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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現代文閱讀(11分)馮五爺馮驥才 馮五爺是浙*寧波人。馮家出兩種人,一經商,一念書。馮家人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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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詳情:

一、      現代文閱讀(11分)馮五爺馮驥才 馮五爺是浙*寧波人。馮家出兩種人,一經商,一念書。馮家人聰明...

一、       現代文閱讀(11分)

馮五爺

馮驥才

 馮五爺是浙*寧波人。馮家出兩種人,一經商,一念書。馮家人聰明,腦袋瓜賽粵人翁伍章雕刻的象牙球,一層套一層,每層一花樣。所以馮家人經商的成鉅富,唸書的當文豪做大官。馮五爺這一輩五男二女,他排行末尾。幾位兄長遠在上海天津開廠經商,早早的成家立業,站住腳跟。惟獨馮五爺在家啃書本。他人長得賽條*鯽,骨細如魚刺,肉嫩如魚肚,不是賺錢發財的長相,倒是舞文弄墨的材料。凡他念過的書,你讀上句,他背下句,這能耐據說只有宋朝的王安石才有。至於他出口成章,落筆生花,無人不服。都說這一輩馮家的出息都在這五爺身上了。

 馮五爺二十五,父母入土,他賣房地、攜家帶口來到天津衛,為的是投兄靠友,謀一條通天路。

 他心氣高,可天津衛是商埠,毛筆是用來記賬的,沒人看書,自然也沒人瞧得起唸書的。比方說,地上有黃金也有書本,您撿哪樣?別人發財,馮五爺眼熱,腦筋一歪,決意下海做買賣。但此道他一竅不通,幹哪行呢?

 *人想賺錢,第一個念頭便是開飯館。民以食為天,民為食花錢;一天三頓飯,不吃腿就軟,錢都給了飯館老闆。天津的錢又都在商人手裡,商界的往來大半在飯桌上。再說,天津產鹽,吃菜口重,寧波菜鹹,正合口味。於馮五爺拿定主意,開個寧波風味的館子,便在馬家口的鬧市裡,選址蓋房,取名“狀元樓”。擇個吉日,升匾掛*,燃鞭放*,飯館開張了。馮五爺身穿藏藍暗花大褂,胸前晃著一條純金錶鏈,中印分頭,滿頭抹油,地道的老闆打扮,站在大廳迎賓迎客,應付八方。唸書的人,講究禮節,談吐又好,很得人緣。再說,狀元樓是天津衛獨一家寧波館,海魚河蝦都是天津人解饞的食品,在寧波廚子手裡一做,比活魚活蝦還鮮。故此開張以來,天天坐滿堂,晚上一頓還得“翻檯”,然而賺錢並不多。馮五爺納悶,天天一把把銀錢,賽一群群鳥飛進來,都落到哪兒去了?往後再瞧賬,喲,反倒出了赤字!

 一日,一個打寧波幫工來的小夥計,抖著膽子告訴他,廚房裡的雞鴨魚肉,進到客人嘴裡的有限,大多給廚子夥計們截牆扔出去,外邊有人接應。狀元樓有多少錢經得住天天往外扔?

 馮五爺盛怒之後,心想自己嘛腦袋,《二十四史》背得滾瓜爛熟,能拿這幫端盤子炒菜的沒轍?這就開*了。除去那個打寧波老家帶來的胖廚子沒動,其餘夥計全轟走,斬草除根換一撥人,還在後院牆頭安裝電網,以為從此相安無事,可賬上仍是赤字,怎麼回事?

 又一日,住在狀元樓鄰近一位婆子,咬耳朵對他說,每天后晌,垃圾車一到,一搖鈴鐺,打狀元樓裡抬出的七八個土箱子,只有上邊薄薄一層是垃圾,下邊全是鐵皮罐頭、整袋鹹魚、好酒好煙。原來內外勾結,用這法兒把東西弄走。這不等於拿土箱子每天往外抬錢嗎?馮五爺趕在一個後晌倒垃圾的時候,上前一查,果然如此。大怒之下,再換一撥人。人是換了,但賬本上的赤字還是沒有換掉。

 馮五爺不信自己無能。天天到館子瞪大眼珠,內內外外巡視一番,卻看不出半點毛病。文人靠想象過日子,真落到生活的萬花筒裡,便是“自作聰明真傻瓜”。狀元樓就賽破皮球,撒氣露風,眼瞅著敗落下來。買賣賽人,靠一股氣兒活著,氣洩了,誰也沒轍。愈少客人,客人愈少;油水沒油,夥計散夥。飯廳有時只開半邊燈了。

 馮五爺心裡只剩下一點不服。

 再一日,身邊使喚的小僮對他說,外頭風傳,狀元樓裡最大的偷兒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打老家帶來的胖廚子。據說他偷癮極大,無日不偷,無時不偷,無物不偷,每晚回家必偷一樣東西走,而且偷術極高,絕對查看不出。馮五爺不肯相信,這胖廚子當年給自己父親做飯,胖廚子的父親給自己爺爺做飯,他家的根早紮在馮家了。倘若他是賊,誰還會不是賊?

 但是,馮五爺究竟幹了兩年的買賣,看到的假笑比真笑多,聽到的假話比真話多,心裡也多了一個心眼兒了。當日晚上,狀元樓該關燈閉門時候,馮五爺帶著小僮到飯館前廳,搬一把藤椅,撂在通風處,仰面一躺,說是歇涼,實是捉賊。

 等了不久,胖廚子封上爐火,打後頭廚房出來,正要回家。他光著腦袋一身肉,下邊只穿一條大白褲衩,趿拉一雙破布鞋,肩上搭一條汗巾,手提一盞紙燈籠。他瞅見老闆,並不急著脫身離去,而是站著說話。那模樣賽是說:“您就放開眼瞧吧!

 馮五爺嘴裡搭訕,一雙文人的銳目利眼卻上上下下打量他,心中一邊揣度——這光頭光身,往哪兒藏掖?破鞋裡也塞不了一盒煙呵!燈籠通明雪亮,裡頭放點嘛也全能照出來。褲衩雖大,但給大廳裡來回來去的風一吹,大腿屁股的輪廓都看得清清楚楚,還能有嘛?是不是搭在肩上那條擦汗的手巾裡裹著點什麼?心剛生疑,不等他說,胖廚子已把汗巾從肩上拿下,甩手扔給小僮,說道:“外邊都涼了,我帶這條大毛巾做什麼,煩你給搭在後院的晾衣繩上吧!”說完辭過馮五爺,手提燈籠,大搖大擺走了。

 馮五爺叫小僮開啟毛巾,裡頭嘛也沒有,差點冤枉好人。

 可是轉天,這小僮打聽到,胖廚子昨晚使的花活,在那燈籠上。原來*洋蠟的燈座不是木頭的,而是拿一塊凍肉鏇的,這塊肉足有二斤沉!可人家居然就在馮五爺眼皮子底下,使燈照著,大模大樣提走了,真叫絕了!

 馮五爺聽罷,三天沒說話,第四天就把狀元樓關了。有人勸他重返文苑,接著唸書,他*嘆息。唸書得信書。他連唸書的人能耐還是不念書的人能耐都弄不清,哪還會有唸書的心思?

【注】

D.太宗是廟號。*封建*最高統治者的稱號,包括諡號、廟號、年號和尊號。

8.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3分)

A.寇準年少有才,19歲就考中進士,且精通《春秋》三傳;他為人誠實,不欺不瞞;討論國事時,他極力陳說利害,深得皇上器重。

B.寇準*情耿直而執著,曾經議事時與皇上意見不合,皇上十分生氣想要離開,可是,寇準毫不退讓,牽住皇上衣服不放,直到事情有了結果,寇準才退下。

C.寇準精通天數。淳化二年天大旱,皇上問時政所失,大臣們認為是天數,於是,寇準藉機說案,認為與朝政得失有關,指出法度有不公平之處,於是說出祖吉、王淮枉法受賄之事。

D.寇準在與契丹*隊交戰中展示了指揮才能,他仔細觀察和分析敵情,及時調遣*隊進行防禦,並請皇上駕臨澶州以鼓舞士氣,結果大敗契丹*隊。

9.把文中劃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10分)

(1)召試學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館,為三司度支推官,轉鹽鐵判官。(5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會詔百官言事,而準極陳利害,帝益器重之。(5分)

【回答】

3.A (頃之:一會兒,不久)

4.C(因:於是)

5.C

6.B (“傳”是為經書作注的著作。)

7.A    《五經》:《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的合稱。      

8.C(精通天數錯)

9.(1)皇帝在學士院將他招來考試,授予寇準右正言、直史館的職位,擔任三司度支推官,轉任鹽鐵判官。(補充出省略成分主語和賓語各1分,授:授予官職,為:擔任,轉:轉任,改任各1分)

(2)恰逢皇帝召集百官討論國事,寇準極力陳述事情的優點和缺點,皇帝更加器重他。(“會”,“極”,“陳” “益”各1分, 句意1分)

【參考譯文】寇準,字平仲,是華州下邽人。寇準年輕時才智超群,精通《左氏傳》、《公羊傳》、《穀梁傳》。十九歲時考中進士。太宗選拔人才,經常親自到殿前平臺看望詢問,年紀小的人經常不被錄取。有人教寇準增報年齡,寇準回答說:“寇準我剛剛參加進士考試被錄取,怎麼能欺騙君主呢?”後來寇準考中,被授予大理評事的官職,連續升職擔任殿中丞、鄆州通判。皇帝在學士院將他招來考試,授予寇準右正言、直史館的職位,做為三司度支推官,轉任鹽鐵判官。

正趕上皇帝召集百官討論國事,寇準極力陳述事情的優點和缺點,皇帝更加器重他。把他提升為尚書虞部郎中、樞密院直學士,兼任吏部東銓。寇準曾經在宮殿之中向皇帝啟奏事項,他的話與皇帝的想法不相符,皇帝很生氣地站起來,寇準於是就拽住皇帝的衣服,讓皇帝又坐下,等事情解決後才退下。因此皇帝獎賞他說:“我得到了寇準,就像文皇得到了魏徵一樣。”

淳化二年春天,大旱,太宗請親近的大臣詢問時政失誤的地方在哪裡,大家都回答是天命。寇準回答說:“《洪範》裡說,天和人的關係,相互應和就像影子和回聲,大旱的徵象,是因為刑罰有不公平的地方。”太宗很生氣,起身回到宮中。過了一會兒,召見寇準詢問刑罰不公平的情況,寇準說:“希望把二府的官員召來,我就說。”皇上下令召二府的官員 來,寇準就說:“不久前祖吉和王淮都觸犯法律接受賄賂,祖吉受賄較少卻被殺頭,王淮因為是參政王沔的弟弟,收受錢財千萬,只受杖刑,仍官復原職,這不是不公平是什麼?”太宗把這件事問王沔,王沔叩頭謝罪,於是皇上嚴厲批評了王沔,並且知道寇準可用。當即任命寇準為左諫議大夫、樞密副使,改任同知院事。

自唐朝末年,蕃戶就有居住在渭水以南的,溫仲舒管理秦州時,把這些蕃戶驅趕到渭水以北,構築堡柵以限制他們往來。太宗看過奏章不高興,說:“古代的羌戎少數民族尚且雜居在伊川、洛水,那些蕃夷人願意流動難以安定,一旦有調集入侵發生,將要嚴重困擾我們關中了。”寇準進言:“唐朝宋璟不賞賜邊地戰功,最終導致開元時的太平。邊疆大臣(想要)求取戰功而(以致)釀出禍患,很是值得*戒(*惕)啊。”皇帝於是任命寇準出使渭北,安撫蕃戶,又調走了溫仲舒到鳳翔。

真宗當上皇帝后,寇準升遷為尚書工部侍郎。鹹平六年,調任兵部,為三司使。當時合併鹽鐵、度支、戶部為一使,真宗委派寇準裁定事務,於是任命六個判官分別掌控,繁瑣簡約才適度。景德元年,契丹族入境侵襲,放縱遊動的騎兵侵襲深州和祁州一帶,稍有點不利就退卻,徘徊往來(好像)沒有打仗的意思。寇準說:“這是輕侮我們啊!請朝廷訓練*隊,任命大將,挑選精悍的部隊,據守要害的地方,防備敵人。”這一年冬天,契丹族果然大舉入侵。寇準趁機請求皇帝到澶州去。同列的官員害怕起來,想要退兵。寇準阻止了他們,叫他們駕車侍候皇到澶州去。高瓊指揮衛士讓皇帝乘上車子前進,皇帝就渡過了黃河,坐臨澶州的北城門樓上,遠近的人們看見皇帝車上的傘蓋,跳躍著歡呼,聲音傳到幾十裡以外,契丹兵士相互看看,感到驚慌害怕,連陣勢都排不成了。敵方數千騎兵乘勝追至城下,皇帝詔令士兵迎擊敵兵,斬殺擒獲大半敵兵,敵*於是退去。

天禧三年,真宗得了風疾,劉太后在內宮干預朝政,把寇準降為太常卿,管理相州,又調任安州,貶為道州司馬。真宗當初不知道這事,有一天,問到身邊的人:“我好久沒有見到寇準,為什麼?”左右沒有人敢回答。真宗駕崩時也還是隻相信寇準與李迪是可託付之人,被重視到這個地步。

知識點:現代文學類文字閱讀

題型:現代文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