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3題。談阮籍之哭謝宗玉《晉書•阮籍傳》是現存記錄阮籍事蹟最早的專著,其中記述了阮籍的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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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阮籍之哭
謝宗玉
《晉書•阮籍傳》是現存記錄阮籍事蹟最早的專著,其中記述了阮籍的兩次大哭,分別如下:
其一:兵家女有才*,未嫁而死。籍不識其父兄,徑往哭之,盡哀而還。其外坦蕩而內淳至,皆此類也。
其二:時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跡所窮,輒慟哭而反。
兵家的女兒既有才華,又有美貌,但還沒出嫁就死了。阮籍不認識她的父兄,卻莫名其妙前往哭喪。《晉書》的作者房玄齡是這麼評價的這件事的:“其外坦蕩而內淳至,皆此類也。”可事實上,一個無論多坦蕩真淳的人,也不會做出這種荒唐的舉動來吧?那麼阮籍這種狷狂的舉動,除了千年之後賈寶玉似的痴情外,還有別的喻意嗎?
當然有。阮籍為什麼要為兵家之女而哭?一是此女有才貌,二是此女未嫁而亡。可以說,這兩條理由都非常重要,缺一不可。如果兵家之女有才貌,但已作人婦;或者兵家未嫁而亡,而才貌平平,都不會吸引阮籍前去哭喪。阮籍明地裡是哭兵家女,暗地裡哭的卻是他自己。兵家之女既有才又有貌,還沒等到慧眼識珠的情郎,便香消玉歿。而阮氏自己同樣才德兼備,卻等不到可以報效的明主。人生這東西就像春花般短暫,兵家女的夭折,不就是明例嗎?阮籍感同身受,自然會號淘大哭。這哭一是可以“借他人之酒杯,澆自己胸中之塊壘”,二是也可以用這個事例來加強世人對自己“不拘禮法”的印象。
阮籍“窮途之哭”的喻意更為明顯,千古以來,失意文人每每吟詠此句,常惆悵滿懷、清淚滿面。
但阮籍人生的真正悲劇在於:內心的高潔容不下當時社會的汙穢。到了司馬昭假心假意,辭讓九賜之封的時候,公卿要輔助他登帝位,請阮籍起草《勸進書》,阮籍看不慣這種伎倆,便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以為可以逃過這一關。可是他錯了,阮籍酒醒之時,見一批批使者站滿了大廳,沒有辦法,他只好揮筆草就。由於太有才華了,違心之話也如滔滔*水連綿不絕。《勸進書》寫得“辭甚清壯”,此文一出,便為司馬昭謀取帝位掃清了輿論障礙,司馬昭的*謀很快就得逞了。
這篇《勸進書》可以說是阮籍人生中最大的汙點,阮籍高潔的心靈容不下自己的這個汙點,寫完此文幾個月後,便鬱郁而死。而他的意味深長的哭聲卻在歷史的橫樑上久久繚繞,千百年來都沒斷絕。
(節選自《阮籍三哭》,有刪改)
1.下列說法不符合文意的一項是 ( )
A.阮籍為頗具才*、未嫁而亡的兵家之女失聲痛哭,與千年之後賈寶玉對大觀園女子的痴情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B.在對阮籍為兵家女痛哭原因的分析上,本文作者和房玄齡的看法不盡相同,這反映了歷史人物評價的多面*,並無絕對的高下優劣之分。
C.無可奈何之下連《勸進書》裡的違心話都能說得文采斐然,讓人敬服,這說明阮籍除了舉世無雙的才華,其心理也有潛在的兩面*。
D.阮籍最後鬱郁而死,一方面表現了他對自我人格的完美追求,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他在向嚴酷現實妥協之後的憤懣和不甘。
2.阮籍的兩次“哭”有何異同?請作簡要分析。
3.作者說阮籍意味深長的哭聲“千百年來都沒斷絕”,為什麼?請分條概括理由。
【回答】
1.C(“心裡也有潛在的兩面*”於文無據。)
2.(1)相同點:
①都源自內心的感傷。②表面看來都荒誕不經,其實都是借他人他物哭自己,別有深意。
(2)不同點:
哭的物件和意義不同:第一次“哭”既有對才貌雙全的兵家女不幸早夭的多情傷感,又有對自己遭遇的感慨,有兩重悲傷。而第二次“哭”則是面對“山道之窮”聯想到“仕途之窮”、“命途之窮”而慟哭。
3.(1)不拘禮法,內心高潔,深受靈魂高潔志士的推崇。(2)才華橫溢,容不得精神上有一點汙點,影響了許多不堪忍受現實的險惡和汙濁的文人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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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型:現代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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