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個人的十年》經典語錄

沒有思想就沒有痛苦，所以我一直是快樂的，意氣風發。

愛情既然都是愛自己所愛的，實際都是愛自己。

殘酷的人生與社會教給我的是：永遠再不單純，永遠再不要做違心的事。寧肯為真心付出沉重的代價，也不要為違心付出悲慘的代價。

群眾運動往往都是釀成的，不是預謀的。

哎，作家，我對人生有這樣一個理解：人生有一萬條路，但每個人只能走一條。如果你選錯了，即使後來知過改過，曾經的過失也無法彌補。……當然，任何事物都不會是單純積極或消極的。殘酷的人生與社會教給我的是：永遠再不要單純，永遠再不要做違心的事。寧肯為真心付出沉重的代價，也不要為違心付出悲慘的代價。

肉體的苦一不疼就忘了，心裡的苦你忘不掉也弄不走它。因為很多苦你並不知道咋回事，更說不清楚。如果有一天你能把它清楚地說出來時，就不再覺得苦了。痛苦就因為你沒能力說清楚它。

一個人的時間有限，生命和事業都經不起挫折，必須善於保護自己。

我自從在監獄裡得了附睪結核，*功能完全喪失。監獄裡的犯人鬧滑精、*，我全沒有。出來後也不想再結婚成家，當一輩子人間高僧吧。後來碰到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我公開說，我這方面不行了，沒料到她說，她以前生孩子難產，腹腔發炎，動手術把女同志爛七八糟那些器官全摘完了，也沒這方面要求。我們就結合了。兩人都沒這種需要，誰也不惹誰，相安無事，互相照顧，反而更是誰也離不開誰。這才真正進入了無欲境界。也叫做天生的一對兒，不，認真點說，應該叫做後天的一對兒。

我的經歷沒嘛，比我苦的還有的是，比我冤的也有的是，我見的多了。那陣子為一句話坐大牢的人多了去了，光我們那兒就大部分的現行*罪。我們屋裡有個犯人，以前是貧農協會主席，罪名就因為下山到集子上買毛主席石膏像，那會兒不叫買，叫"請寶像"，不是他這樣出身好的還沒資格"請"。那玩藝兒挺沉，山道又不好定，他就用麻繩拴在石膏像的脖子上，前邊兒倆，後邊倆，就這麼揹著趕路。沒想到還沒出集子就讓入給抓住，好嘛，"現行*"，立時就抓起來，家也沒讓回，進大牢了，五年。您說冤不冤?還有一個小夥子，為的是爬到百貨大樓頂尖上拍了兩張照片，想落個城市面貌的照片，現在看這算嘛事！可那晚兒就不行，懷疑他是搞"特務活動"，也給關進來了。

真正的殘暴，是針對無辜。

我們研究室抓出一個人。說他小時候去過*，還有個親戚在*。為什麼他從*回國呢?好，這就抓住了，從*派來偷竊情報的特務！二位"*首長"帶來一大*，給他編一套特務聯絡辦法，暗號，逼他供認，還把他夫婦分開逼供，逼他們亂咬。他受不住就亂咬了，咬了許多人，也咬了我。好，我就是特務的後臺。"*首長"親自在萬人大會上點我是"大鯊魚"，非要揪出大鯊魚不行！這樣，我就被關起來，恰儈關在過去的實驗室裡，我自己成了實驗品！*在門外看守，門上挖個小洞監視我。嘿，我例像個原子*，絕密品，嚴密看管。

歷史的過錯原本是一宗難得的財富，丟掉財富便會陷入新的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