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故人戲》經典語錄

經年一曲故人戲，你我皆是戲中人。 初遇的傅三爺，是為捧人包下半個場子，喜歡翹著個二郎腿，偏過頭去和身邊人低語的公子哥。在那燈影裡的側臉，透著一種消沉的風流。 後來她才看清楚，在那半明半昧的光影裡，他坐的是，白骨成堆，守的是，浩浩山河。

那天，倘若她有勇氣回頭看，一定能發現，那雙眼裡開始有了她的影子。

沈家的日日夜夜，碰不得，早被大火燒成灰的架子，一觸就會轟然塌陷，將她掩埋。

一抹斜陽的光，從窗子透進來，落在他的西褲和褐*皮鞋上，彷彿灑下了金粉*。

隨後，門關上。沈奚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在跳，和那門關上的瞬息重合了，*嗒一聲，門被他親自從外關上。腦海裡，是停滯的光影，他舉杯道晚安的那一個畫面，久久不去。

後來她才看清楚，在那半明半昧的光影裡，他坐的是，白骨成堆，守的是，浩浩山河。

人體導電嗎？她當他是玩笑，可真當握上去，卻只餘肌膚摩擦而過的心悸，從指間滑到掌心，每一寸都是。兩人的手最終交握在一起。

此人此景，是西沉的餘暉，是染滿天際的火。

“三哥……”她是臨別詞窮，不曉得如何告別。 “三哥教你個道理，”他看破她的心思，“話不要說盡，心裡的路就不會走完。”

國破山河在，人就在。 可當山河也破碎了，人去何處？土地，是絕不能失去的東西。

兩個多月沒親近的兩個人，倒像回到遊輪上，在更衣室裡的那一場將吻未吻的回憶裡，是還沒挑明的心思，是前途未卜、懸而未決的曖昧。

同床共枕，交的是情。生死同命，交的才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