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自然》經典語錄

在英語世界裡，亞歷山大•馮•洪堡的名字幾乎已經被遺忘殆盡。他是最後的通才之一，在一個科學各分野日益固化、壁壘日漸森嚴的時代去世。此後，他那套整體式的治學觀——將藝術、歷史、詩歌和*與事實資料融入一體的科學方法——也便慢慢不受重視。到了20世紀初，已經很少有可以讓一位兼通多個領域的學者施展身手的餘地了。當科學家們爬進自己狹窄的*領域（並且繼續不斷地細分），他們便丟失了洪堡的跨學科方法，以及他將自然看作一種全球力量的觀念。

觀察是一切知識的根本。

那麼，我們今天為什麼還要關注洪堡？在過去的幾年中，很多人都曾問我，為何會對亞歷山大•馮•洪堡感興趣？*並不僅有，因為有太多因素使洪堡在今天仍然顯得重要且有趣：他的生活多姿多*、充滿各種冒險；他的故事更向我們揭示了今日之自然觀的由來。洪堡指出，唯有通過想象才能真正理解自然。在一個越來越嚴格區分科學與藝術、主觀與客觀的世界裡，這種觀點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洪堡的追隨者，以及這些追隨者之後的追隨者，都將他的遺產傳承下去——靜悄悄地、微妙地，有時是不經意間地。今天的環保主義者、生態學家和自然文學家仍置身在洪堡的視野之中，雖然很多人可能從未聽過他的名字。無論如何，洪堡都可以算是以上眾領域的鼻祖之一。

洪堡談到“人類的妄為……擾亂了自然的秩序”。他在一生中的某些時刻極其悲觀，併為人類的未來描繪了一幅慘淡的圖景：地球遭到破壞，人類不得不向太空擴張，將罪惡、貪婪、*和無知的致命組合散播到其他星球。早在1801年，洪堡就寫過，人類這個物種可以使再遙遠的星球都變得荒蕪和“殘破”，正如他們已經對地球所做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