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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上的舞蹈》經典語錄

《*尖上的舞蹈(茨維塔耶娃散文選)》由瑪麗娜·茨維塔耶娃著,蘇杭譯。現在這個譯本向我國讀者介紹的是茨維塔耶娃創作中的另一個方面——散文,讀者從中可以領略這位不僅是大詩人而且還是大散文家的散文。 為了編選目前這本《*尖上的舞蹈(茨維塔耶娃散文選)》而閱讀原文所費的精力不算,僅就翻譯、校訂、潤飾、抄寫、核對,直到最後一道工序通讀,由於我還沒有改換電腦而採用手工*作,反反覆覆折騰了六遍,這之中自然少不了崔淑賢的幫助,她與我分享了苦與樂,而且在我的每一部譯作中,她所起的作...(更多)

經典語錄

"我對一生中所有的事物都是以訣別,而不是以相逢,以決裂,而不是以會合,不是為了生,而是為了死才愛上並且愛下去的。"

《*尖上的舞蹈》經典語錄

我把世界分成詩人的世界和眾人的世界

如果胸中,胸口裡(大家都知道!)熱乎乎的,並且不願意告訴任何人——那就是愛情。

母親為我的聽覺感到高興並且情不自禁地誇獎它,然而在每次脫口而出的“好樣的!”以後,卻冷**地加上一句:“其實,沒你什麼關係。聽覺是上帝給的。”就這樣,這件事永遠地留在我心中:沒有我什麼關係,聽覺是上帝給的。這件事保護了我,使我在藝術中既不自命不凡,也不妄自菲薄,更沒有各種自尊心——既然聽覺是上帝給的。“你的事情——只有努力,因為每一種天賦都可能被斷送。”

母親簡直是把自己埋葬在我們心中了——永生的。母親用那些看不見的和不太重要的東西把我們灌注得那麼結實,以致把所有重要的和看得見的東西從我們身上永遠地排擠掉了。然而又是多麼幸運,這一切不是科學,而是抒情詩,——是那些總是短缺的東西,加倍地——短缺:好像飢餓者在世上短缺一切面包,在世界上短缺——彷彿短缺鐳一樣,短缺本身存在的東西——短缺一切,短缺本身,只是因此才去摘星星!——是那種不可能過多的東西,因為它——本身便是過多,整個過多的憂傷和精力,過多的精力去過於憂傷,而這種憂傷像群山一樣在移動。

我觀看的第一場愛情的戲事先註定了我未來的一切,註定了我心中不幸的、不是相互的、不能實現的愛情的全部*。我恰恰是從那一刻起便不想成為一個幸福的女人,因此我註定沒有愛情。

上帝啊,命運是怎樣為每個人安排的!剛五歲,我便成了別人精神上的資源。我這樣說並非出於驕傲,並且懷著痛苦。

那張他們沒有坐過的長凳,看來是註定他們的命運的。無論是當時,還是後來,我從來都不喜歡接吻,我總是喜歡離別。從來也不喜歡坐下來,總是喜歡各奔東西。我觀看的第一場愛情的戲是沒有愛情的;他不愛她(這一點我明白了),因此就沒有坐下來,他愛她,因此就站起來了,他們一分鐘也沒有在一起,在一起什麼也沒做,做的是完全相反的事:他說話,她默不作聲;他不愛她,她愛他;她留下了;所以要是拉開帷幕——她一個人站著,而也許又在坐著,因為她所以站著只是因為他站著呢,而然後她崩潰了,就這樣一直坐下去。達吉雅娜在那條凳子上一直坐著。

母親錯了,我不是愛上了奧涅金,而是奧涅金和達吉雅娜(而也許對達吉雅娜愛得稍微深一些),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是愛情。我若不是同時愛上兩個人(愛她愛得稍微深一些),不是愛他們兩個人,而是愛他們的愛情,那麼後來我連一篇自己的東西也寫不出來。是愛愛情。

母親不是培育我們——而是考驗我們的抵抗力,——胸廓是否承受得住?不,沒有承受得住,而是壓斷了,以致後來——現在——已經任何東西都不能餵養,都不能補充了。母親從被剖開的抒情詩的血管裡餵我們喝,就像我們後來也無情地剖開自己的血管,試圖用自己的憂傷的血液去喂自己的孩子喝一樣。他們的幸福——沒有實現,我們的——實現了!

”我對一生中所有的事物都是以訣別,而不是以相逢,以決裂,而不是以會合,不是為了生,而是為了死才愛上並且愛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