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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電影(1997-2017)》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被影迷過度浪漫化的*,從不缺乏風格化的審美,遮天蔽日的招牌、時空隧道一般的半島扶梯、胡說八道仍然能言中問卦人心事的算命師傅,甚至幾碗街邊的碗仔翅,都是這座城市溫情細節的體現。《*製造》的情調則徹底與過去分道揚鑣,熱血已徹底燃盡,電影只剩頹敗,只有生命垂危時奄奄一息的無力與消沉,它以喪為美。看著中秋、阿龍、阿屏在墳場恣意嬉戲追逐,觀眾切身感受到他們不是自欺欺人,彷彿他們曾在人行道被暴晒的,不只是面板,還有一個四處衝撞、淤青已久的靈魂。

《別來無恙:*電影(1997-2017)》經典語錄

作為海派文學研究的集大成者,李歐梵在《現代*的追求》中如實地剖析了“新感覺派”小說的與眾不同:“穆時英和劉吶鷗熱衷於都市的世俗生活,非但把都市的物質生活女*化,更把女*的身體物質化,與汽車、洋房、菸酒、舞廳聯絡在一起,像是一種商標和廣告。換言之,他們用女*的形象來歌頌物質文明,擁抱現代化,表現出一種既興奮又焦慮、既激昂又傷感的情緒。”從這個表述看來,王家衛的電影無疑是“新感覺派”的映象呈現。

出生於上海的王家衛早年隨父母移居到*,但他對童年的城市有著相當濃厚的感情,這也塑造了王家衛與生俱來的脾*。因為深受魯迅、施蟄存、穆時英等作家的浸潤,王家衛的電影中總流露出頗為曖昧的上海風情——不斷地呈現出大都市的現代*特質——一種有關漂泊、無家、尋根、愛情等遊離狀態。

背景同為 20世紀 60年代*的《阿飛正傳》和《花樣年華》,在精神指向上一脈相承。前者拍攝於 1990年,後者拍攝於 1999年,兩段相似的情感故事,中間卻隔了 10年。這 10年*發生了巨大轉變。如果 90年代的阿飛還在尋找浪漫刺激,最後以尋根為最終歸宿,試圖逃離大都市的困境;那麼到了世紀末,周慕雲則離開了這片荒涼的精神孤島,把自己放逐到更遠的無主之地,從此無家無國。正如阿飛的生活緊迫感來自感情的倒計時,周慕雲的時間已經凝固,*永遠停在了記憶中的60年代初,那片孤島荒無人煙。

但電影卻沒能給出圓滿的戀情結局,阿屏病危離世,中秋沒能趕上最後一面。得知真相的那天,向來冷淡的阿屏母親依舊漠然迴應中秋,直到女兒去世也不曾改口支援兩人的戀情。失魂落魄的中秋在阿屏家情緒失控,是不捨,也是憤怒。他幾次捶打電視機,結果連洩憤都失敗,像是人生對他講的一個冷笑話。他只好端起笨重的電視機,高喊著“把阿屏還給我”。這是他追悔自己錯過與阿屏的最後一面,也是遺憾阿屏的不辭而別,更是對阿屏母親淺淺而剋制的一句抱怨。

曾經以為王家衛的電影無非是紅男綠女的小情小調,只是加點“戀物癖”傾向,對所有道具充滿迷戀,故成全了* Icon“墨鏡王”。誕生於新千年交替時刻的《花樣年華》是王家衛最精緻的一部作品,他將所有情懷都放在這部電影裡,成就了不一樣的上海人和不一樣的王家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