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生活四十年：梅蘭芳回憶錄》經典語錄

梅蘭芳是在封建的傳統極深的梨園世家生長的，他也曾飽受封建的*，他的藝術一時曾受到反封建的群眾的擁護是可能的，但在遺老遺少的包圍下，他終於成了“散”播封建意識的“天女”。因此他一方在所謂“名流”和“高等華人”以及落後的小市民層獲得甚大的聲譽，而在*的知識層，他的名字已成為笑罵攻擊的物件。

時至今日，梅恐怕又將有留須的必要了，為了那些外來的殷勤，還有一個理由，嗓子的確不行了，為了保持過去的光榮，梅有理由從此絕跡歌壇。

回想四年前在上海*大戲院，李世芳陪著我唱青蛇，這還是我演《金山寺》帶《斷橋》的初次嘗試。他並不是我們劇團的人，臨時約他參加幫忙，前後演了幾場，我都覺得滿意。我記得1947年1月2日的晚上，我們演完了最後一場，他在5日早晨坐了飛機回*。飛到青島，半路上飛機出了事，把他犧牲在裡面，我們師生從此就永別了。我那天正在後臺扮戲，聽到這個傳說，差一點要暈過去。旁邊有人安慰我說，“這訊息不一定可靠”。我還希望這不是事實呢。誰知道第二天我接到飛機場的電話，竟*實了這件慘事。我大哭了幾場，從此就不願意再演這兩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