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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珀九王子》經典語錄

《安珀九王子》經典語錄
彷彿從永恆的混沌中甦醒。 不知自己是誰,不知自己做過什麼。只有一種強大的推動力,促使他排除艱*,壓倒重重阻撓。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妹妹。但是,與家人重逢並不意味著安全。相反,一連串歷險開始了。 家人中,有的可以依靠,有的卻是一心置他於死地的仇敵。陷入*謀,卻完全沒有頭緒,他只能憑藉自己的本能與頑強,在黑暗中一步步摸索前進,進入一個千奇百怪、無可理喻的世界。 安珀的世界。 安珀是惟一的實體,包括地球在內的其他無數世界都是它投下的影子。只有安珀的王族,才能穿行...(更多)

經典語錄

至少,和普通人一樣,我們也有可以消磨時間的東西。我在自己腦子裡玩遊戲。我給自己講故事,我回味那些令人愉悅的往事——這種記憶我的腦袋裡儲存了很多。我回憶起地牢之外的自然環境:風、雨、雪、夏日的溫度,還有春季清涼的微風。在影子地球上,我曾有過一架小飛機,我喜歡飛翔的感覺。我記起了一閃而逝的**和距離,縮小的城市,廣闊的藍天,一團團白雲(它們現在都上哪兒去了),還有機翼下無限延伸的海洋。我記起自己愛過的女人,還有舞會、戰鬥。等我把所有東西都想了個遍,再也沒辦法拖延的時候,我會想起安珀。有一次,我正沉浸在對安珀的思念中,淚腺突然恢復了功能,我哭了起來。

不過,關於影子,我必須解釋一句:既有影子,也有實界——這就是一切的根本。安珀是唯一的實界,是建造在真實的大地之上的真實之城,它擁有一切,一切盡在其中。而影子則有無數個。每種可能*都會形成一個影子,安珀的存在本身造成了這些影子,將它們投*在它的各個方向。那麼,安珀之上又是什麼?誰知道。影子從安珀一直延伸到混沌,在影子中,一切可能都化為現實。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我問。 “我得先問問醫生。”“去問吧。”“請把袖子捲起來。”“謝謝,不用了。”“我必須給你打一針。”“不,你用不著這麼幹。我不需要。”“恐怕這得由醫生說了算。”“那就把他找來,讓他來解釋。不過在這之前,你別想在我身上扎眼兒。”“恐怕我必須執行命令。”“艾希曼也這麼說來著,瞧他落了個什麼下場。”

我的目的地是一片幾乎與安珀同樣眩目的大陸,一個接近永恆的地方。它並不真的存在,至少現在已經不在了。很多年以前,它便已經消失在混沌中。但它的影子一定還存在於某個地方。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它,認出它,然後它將再次屬於我,就像在那些早已逝去的日子裡一樣。

“好吧,你當然可以留下。但我必須*告你,”她的手指撥弄著脖子上的那條鏈子,我還以為那是個墜子之類的小飾物,“這是個超聲波*哨。這兒的唐納和布利曾還有四個兄弟,它們全都受過訓練,知道怎麼對付討厭鬼,而且它們全都聽我的口哨行事。所以別亂闖不歡迎你的地方。只需要一兩聲哨子,你就會完蛋。你知道,全靠它們,愛爾蘭的狼群才消失了。”“我知道。”說話間,我意識到自己真的知道。

時間徑自前行,把我遺忘在這個角落。有時,我會突然冒出一身冷汗,隨後抖個不停。我是不是已經在這兒待了好幾個月?或者只有幾個小時?也許是幾周?難道已經好幾年了?我完全忘記了時間。睡覺、踱步(該在什麼地方落腳,在什麼地方轉彎,我全都一清二楚),我思索著自己做過的和沒有做過的事。有時我會盤腿坐在地上,緩緩地深呼吸,清除心裡的一切雜念,然後儘可能保持這種狀態。什麼都不想,這樣很好。

夜幕降臨,我來到一個小山坡上。所有我曾置身其中的營地彷彿一一浮現在我眼前,向前延伸著,一英里又一英里,一個世紀接著一個世紀,無窮無盡。突然間,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這些人,他們和安珀的統治者們不同,短暫的一生之後,他們就將歸於塵土。在全世界各個戰場上,多少人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我沒問他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但他知道我注意到了他的稱呼,衝我咧嘴一笑。“你待我一直不錯,喬平。”我告訴他,“如果我能成功,我不會忘記你的幫助。”他搖了*。“我什麼也不要。”他說,“我待在自己想待的地方,做自己愛做的事兒,我過得很開心。我喜歡照料這座該死的燈塔。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你要做的那件事,如果成功了——哦,不,還是別告訴我這些事!我並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能找個時間,再來下盤棋。”

我駛入影子,創造出一隻白*的鳥,它飛過來停在我的右肩。我寫了張字條,系在它腿上,讓它為我送信。字條上寫著:“我來了。”下面是我的簽名。復仇和王位——得到它們之前,我絕不罷休。任何妄圖阻礙的人都會收到我甜蜜的問候。在我左邊,太陽低低地懸在遠方,海風鼓起風帆,推動著我前進。我咒罵了一聲,接著放聲大笑起來。我自由了。我在逃亡,但我已經走了這麼遠,現在我擁有了一直希望得到的機會。我創造出一隻黑鳥,它飛來停在我的左肩。我又寫了張紙條,系在它腿上,將它送向西邊。上面寫著:“艾裡克,我會回來的。”簽名是:“科溫,安珀之王。”一股大風推動著小船,朝太陽東面駛去。

在牢房絕對的黑暗中,我向稻草堆爬了過去,眼裡沒有一滴淚水。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我覺得自己挺喜歡這地方,喜歡它的一切,如果它的孩子們在諸神的戰爭中毀滅,我將在歌謠裡讓他們永垂不朽——假如那時我還能寫出歌謠的話。

每種可能*都會形成一個影子,在影子中,一切可能都化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