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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塞爾努達經典語錄

路易斯·塞爾努達經典語錄

西班牙詩人,出生於塞維利亞。他是“二七一代”的代表詩人,1938年因西班牙內戰開始流亡,此後二十五年輾轉英、美、墨西哥直至去世,終其一生未再回國。

他的創作生涯是對歐洲詩歌財富的緩慢繼承,風格先後受到法國超現實主義、荷爾德林以及十九世紀英國詩歌的浸染,堪稱西班牙詩壇的“歐洲詩人”。


經典語錄

有人認為美麗,一經存在,即是永恆。

唯有美和對美的注視彷彿在一個無限放大的瞬間讓我們凌駕於時間之上。

我相信生命,我相信尚未認識的你,我相信我自己;因為有一天我會成為所有我愛的東西:空氣,流水,植物,那個少年。

在那裡,水流的喧囂更加突顯夏日絕對的寧靜,睜開的眼睛面對一片透徹的昏暗,萬物神祕的生命從中顯現,我看見時間怎樣靜止不動,懸停在空中,純粹而空靈,不再流逝,像那片藏著神明的雲。

對我而言,那棵木蘭永遠不僅是一種美麗的現實:從它裡面可以解出生命的圖景。儘管有時候會希望生命是另外的樣子,更加自由,更加順應人事萬物的慣常之流,我卻知道,正是像這棵樹一樣孤僻地活著,沒有見*地開花,才能得出如此高質量的美。它耗盡自己的熱切,從孤獨裡開出純粹的花,像不被接受的獻祭呈在神明的聖壇前。

一生中有多少事那水聲不曾對你講出。你本可以花上幾小時聽它說話,就像你本可以花上幾小時注視火焰。水與火,多美的手足情誼!那個下午,噴泉像一根白*羽翎舉高自己只為隨後在噴水池中碎成眼淚,它周而復始的迸發與自溺,通過一種模糊的聯想,為你的記憶帶去大學歲月的終結。

別人也許說起身體之美如何凋零衰退,你只想記住它最初的光芒,屬於它的時刻從來不會因為終結時的憂鬱而暗淡。有人認為美麗,一經存在,即是永恆(正如熱無法從火中分離——美也無法與永恆分散),哪怕不是如此,就像水道里緩停的地方也被相同的流水滋養,唯有美和對美的注視彷彿在一個無限放大的瞬間讓我們凌駕於時間之上。

愛算什麼,慾望無用而過分放大的藉口罷了

不,這不是將某個遙遠的事物理想化讓一個過去的瞬間這樣復生,因為它絲毫沒有隱瞞那個瞬間及其環境的不堪,你聽見鐘聲的那個定格瞬間沒有任何珍貴或可愛之處,像一塊琥珀裡的昆蟲。當你全神貫注,閉合其餘感官的閘門,把生命完全裝進聽覺(當時現在都是無用的),印象的清晰引發回想遲到的魅惑,讓它的形象比現實更美更有意義。由此你想到,個體存在的重要*和價值並不來自彙集其中的重大或幸福事件,而是來自曾經忠實地活過,無論多麼卑微或不幸。

兒時他有過一種盲目的宗教信仰。他想凡事做好,卻不是指望獎賞或懼怕懲罰,而是出於直覺遵循上帝創立的美麗秩序,在這個秩序裡任何惡的突襲既是罪過更是一種不*。不過,童年時他對上帝的想法裡狡黠地混入了關於永恆的念頭。有時候,他比平常醒得早了一些,整幢房子清晨的靜默裡,床上的他會被對永恆的恐懼擊中,那是對無限時間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