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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體驗》經典語錄

《最初的體驗》經典語錄
本書包含除《日瓦戈醫生》之外帕氏創作的的所有散文體小說,共13篇中短篇小說。是與作者寫詩的創作軌跡相互映襯的另一條重要的創作軌跡,它們或傳達出作家對城市的特殊感覺,或體現了他對藝術的特殊理解,或表現出作家在國外逗留期間的印象,或是對自己童年的獨特描摹,或以詩人的特殊的視角觀察混亂的年代與*者的言行,或表現他對時代與*的見解……全書具有很強的先鋒*和實驗*,書中體現的很多獨特見解後來都在《日瓦戈醫生》中得到了很充分的表現。

經典語錄

這裡存在過真理和謊言(以及為它們服務的時間,如果真理和謬見有自己的淚水和喜悅,那麼這時間也曾為真理和謊言哭泣過,高興過;要知道你瞭解歷史和教育)以及痛苦和幸福,還有那種孩子般的感覺;當你的生命就是你身上流動的血漿和那個你崇拜的人——生命的細胞,這是真正的生命的固有屬*——時,你那充滿痛苦的準備狀態就有了上帝的輪廓,因為你天生就具有偉大的分寸感,這是上帝賦予的;須知人們常說他痛苦,因此他就是屬於你的,就是你的愛的無與倫比的輪廓。

霍桑小姐也許不會這樣做。但是有一次,柳維爾斯太太在並無緣由地和孩子們溫柔地親近時,卻以其微不足道的理由對這個英國女人說了一些生硬的話,後者從此就離開了這個家。很快,一位憔悴的法國女人就不易覺察地取代了她的位置。後來葉尼婭僅僅記得,這個法國女人像只蒼蠅,誰也不喜歡她。她的名字完全被忘卻了,而且葉尼婭也不能說出,在什麼樣的音節和發音中可以碰到這個名字。她只記得,法國女人先是呵斥她,後來則拿起剪*把熊皮上沾有血汙的地方剪掉。

那一天長得嚇人。母親那天不在家。葉尼婭沒有為此而遺憾。她甚至覺得自己因為母親不在而高興。 漫長的一天很快就在paéss 和futur antérieur 、給風信子澆水、沿著西伯利亞街和奧漢斯克街漫步等形式中被置之腦後了。這一天被忘得乾乾淨淨,以至於另一天、即她生命中第二個漫長日子的長度,是直到那天傍晚在燈下讀書時,當一部情節進展緩慢的小說把她帶入最無益的沉思之際,她才注意和感覺到的。當她後來記起他們在奧*斯基住的那所房子時,它總是被她想象成她在第二個漫長的日子、在那一天結束時看到它的樣子。

“您再往這裡看一看*影、光斑和剪影的混亂雜糅,看一看這整個顯出黑*、因煙炱而加深了的*調在潺潺流動中的消融,看一看它們,馬上便看到:這就是地平線,它光**的,卻永恆不變;這就是建築物的垂直線,也是光**,卻雄偉莊嚴;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廣場,被痛苦擠壓在純粹是拐角的地方;您再瞧這邊,就在那裡,我的朋友莫扎特,正走過盛葡萄的托盤旁邊,現在他就到了馬車前,請等一等……他應該立刻在這裡停下,因為有人運來了鐵樑,正在用一種懶散的、震耳欲聾的吵嚷聲撞擊馬路;我確實看到了停下腳步的莫扎特,他讓過了丁當作響的馬車,並繼續在筆直、平坦、人們來去匆匆的道路上尋找出路。

這一切發生在童年,也即當生活的事實還完全而充分地遵守禮儀,它們就是你的感情、你的快樂和憂傷的物件之際,這時候你似乎就是擁有上帝的輕輕顫動的花朵,就是它們的輪廓。 要是您回憶起童年,您就會覺得,您體驗過的那些不安與事實就像是在神奇的生活中蘸了一下的畫筆,也就是指定給您的一幅畫。

“是的,是的,在人行道上;上帝,這是輪廓,是保護人,上帝,這是崇拜者的界線,祈禱的界線,哎呀,我們現在這樣太沉重了……有那樣一些人,他們有上帝,有古老永恆的祈禱的古老永恆的輪廓;有一個時期,這些祈禱可能曾經作為沒有形式的**而陷入迷惘,後來也找到了自己的顯出輪廓的水體,自己的形式;他們是外人,無論大小都在同一時間,這些人,他們有上帝,因為他們沒有祈禱,而他們沒有祈禱,是因為他們有上帝,上帝可能老了,祈禱卻一定總是出現,如果祈禱不是時隱時現,不是光斑的話,上帝會成為它的家園嗎?哎呀,請原諒,科伊諾尼耶維奇,我馬上就來——那裡有個熟人,我打個招呼,再領他過來……”

葉尼婭準備躺到被窩裡睡覺時,發現這一天很長,因為它也像那一天一樣,於是她先是想拿起剪*把襯衫和床單上這些弄髒的地方剪掉,後來又決定從法國女人那裡拿來香粉把它們塗白,而就在她已經抓住香粉盒時,法國女人恰好走進來,隨即打了她一下。全部罪過都集中到香粉上來了

她甚至覺得,現在人們總是要對她叫嚷,所以頭痛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且還會經常疼痛,她再也弄不明白她心愛的書本上的那一頁,這一頁書在她眼前模糊一片,就像吃過午飯後的課本。

“Menteuse !” 只是不得不否認,頑強地拒不承認這比什麼都卑劣,不過處在介於無知的羞辱和街頭事件的無恥之間的某一中間狀態。她顫慄著,只得咬緊牙關,並忍住眼淚,靠緊牆壁。不能去卡馬河了,因為還有些冷,河面上還漂動著最後一些流*。

“當然,”他打斷了我的話,“這接近於浪漫主義。但問題在於人們是否理解它。或許有人以為,所有那些點燃關於善與惡、幸福與不幸、真理與謊言的獨特戲劇之生命的火炬,在陷入美學領域後,就像進入了一口深井似的熄滅了,只剩下了美與醜的潑濺和漣漪;不,只有那些沒有體驗過所有這種不太引人注意的輕微痛苦的人才這樣說,生活的點火者永遠不會變少,而當他們舉著自己的火炬接近美學領域時,如果這口井不是無足輕重的,如果其中充滿了**的美學氣息,他們將會炸燬這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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