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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與人文》經典語錄

《數學與人文》經典語錄

《數學與人文》的首卷本登載了對主編的訪談,他們對本叢書的宗旨做了很詳細的闡述。在首卷本的“數學科學”、“數學星空”、“數海鉤沉”、“數學魅力”、“數學教育”等欄目中,講述了中外數學史和眾多名家的生動故事、趣聞軼事,介紹了數學教學和學術研究中的經驗體會,讓讀者看到了數學的趣味*、嚴謹*和它的無處不在。

《數學與人文》的創版適逢新*成立60週年大慶,所以在首卷本中設立了新*60年數學發展的專題。其中刊登了丘成桐教授撰寫的“*高等教育”一文,他從一個數學大師的角度縱橫古今地暢談了他所理解的*高等教育的發展、現況、問題和展望;回顧了改革開放以來的*數學會,講述了*數學家大會在我國召開的曲折過程;還介紹了三個數學分支(代數,數論,調和分析)的發展。

我們期望本叢書能受到廣大學生和學者的關注和歡迎,期待讀者對辦好本叢書提出建議,更希望叢書能成為大家的良師益友。

《數學與人文》叢書是一套以大學生和青年學者為主要物件的數學科普從書,也適合中學數學老師與愛好數學的同學,同時也是社會知識階層的有益讀物。叢書的主要欄目有:人物訪談、數海鉤沉、數學星空、魅力數學、數學教育、數學科學和*數學發展等。配合一些值得紀念的人物和事件,叢書會適時出版專輯。


經典語錄

海外的遊子們尤其感受到了*的進步,民族的團結與強大。這跟我20年前到美國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那是我在讀書的時候,連*、*的同學說起大陸都有不屑的樣子,美國媒體裡*人的形象也大都很負面。當時我們太窮太困難,現在的情況是天翻地覆,世界上對*的尊敬從各個方面體現出來,包括美國的媒體、好萊塢、*等各方面對*的描述也完完全全地改變了。這種改變令我們更加覺得作為*人的自豪。

正如前蘇聯數學大師柯爾莫戈洛夫所指出的:“在(數學)競賽中獲勝,自然會感到高興或自豪,但在競賽中受挫,卻不需要過分悲傷,也不必對自己的數學能力感到失望。因為在競賽中獲勝,是需要憑藉一些專門的天賦的,但這些天賦對卓有成效的研究工作卻完全不是必要的。”歷屆菲爾茲獎得主有一些獲得過奧數金牌,比如米爾諾、芒福德、佩雷爾曼、陶哲軒,但更多的人沒有拿到過奧數金牌,或沒有參加過數學競賽。*了費馬大定理的數學家懷爾斯不但沒有拿到過金牌,也沒有得到菲爾茲獎,但他得到了沃爾夫獎。因而奧數不是萬能的,即便在“奧數的純真年代”也是如此。

數學競賽有很多弊端,卻激發了我對數學的興趣。中學數學競賽的一次失利對我影響極大,也激勵我更加努力。我自學了高中、大學裡的不少數學,開始時似懂非懂,可即使如此,再看中學數學就覺得非常簡單了。所以,我覺得大學聯考應該有一些微積分的知識,因為微積分某種意義上是集初等數學之大成,是現代科學最不可少的工具,越早接觸它對自己未來的發展就越有利。

我感覺到,數學的未來在*。因為*人做數學就像*人打乒乓球一樣有優勢,我們在這方面是有特長的,可以做得很好,發展得很快。數學需要聰明人,我們十三億人口中絕對不缺優秀的人才。數學不需要太多的投入,只要有一個好的圖書館,把一群好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讓他們無憂無慮地討論數學,有五年到十年就會大見成效。如果說國內哪一門學科可以很快成為世界一流,我相信數學是最有可能的。其實*能成為體育強國就是五十年代從乒乓球抓起,以此來帶動其他體育專案的。我覺得我們的科學發展也應該從數學來率先突破。它們的共同點是投資少,見效快,又很合乎*人的天*。我們投這麼多的錢在足球裡面,還不如投到數學裡面,如果這樣,*的數學將很快是世界超一流的。

我覺得數學與人文的聯絡非常重要,剛才我講了一個方面,比如說成功的數學家,要有自己的學術思想,來提高他的研究水平,使研究工作更具有創新*。更重要的是,還有眾多的各行各業用數學的人,他們的老師應該對數學有更加全面的瞭解,而且用數學與人文的精神使得學生受到適當的薰陶,因為數學越來越多地滲透到各門學科,如物理、化學、天文、地理、資訊、技術、工程、經濟、金融、管理、物流,這些都離不開數學,用數學工具較多的理工科的學生以及老師,應該加強數學和人文的修養和訓練。數學的根基好,他們就能夠在自己的*裡有比較踏實的基礎,他們的創新就可成為比較可能的事情;同時,結合人文的數學教育,對提高其創新*會發揮很大的作用。

人文應該是包括社會、歷史、文學、藝術等學問的總稱。對於一個數學家,無法對上述每個領域都精通,但要成為高水平的數學家,要有學術思想,不單要學數學,也要從社會發展,從人類歷史、文化、藝術的角度認識問題。有些數學大家,很有思想,有很高的創新*,往往在人文方面,有很好的修養。比如,丘成桐教授的父親是在人文科學上相當全面的學者,是哲學、經濟、歷史方面的教授,他從小受了父親的薰陶,看過很多這些方面的書,這對他成為大數學家有一些無形的影響。

半個世紀前的數學競賽是華老受到前蘇聯的啟發而倡導和組織的,由於華老在數學界巨大的影響力,國內幾乎所有的數學家都積極投入進來。在1956年第一屆數學競賽舉辦之前,華老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在我國就要創辦數學競賽會了》發表在當年的《數學通報》第一期上。華老談到了舉辦競賽的目的是“選拔有數學才能的青年”,“鼓舞青少年們學習數學的興趣”;參與競賽的範圍是“競賽會並不要學生普遍參加,只是給一些有數學才能,在功課以外有餘力的學生更多的鍛鍊機會”;舉辦競賽的方法“是由著名數學家利用星期天給可能參加的中學生們做一些通俗演講,演講的內容與競賽考試的內容無關,其目的是給青少年們深入淺出地介紹一些高等數學中的知識”。

數學很難用三言兩語來描述,國內長期用的是對數學最簡要的介紹,我覺得有一定的道理,那就是:數學史研究數量關係和空間形式的一門科學。現在不能狹義地理解這句話,比如,數量關係不單是數量,已經十分廣泛,包括向量、矩陣、函式、泛函、運算元,概念比較廣泛,是廣義的數量關係;空間形式也已經不限於點、線、面、體,現在關於空間形式最有代表*的是流形。但如果要向公眾簡要介紹,還可以沿用這句話。

我永遠忘不了發獎大會那天,第一次見到那麼多的數學家,第一次見到大學生和中學生心目中的偶像,數學大師華羅庚。清楚地記得領到獎品之後,獲獎的學生們站在臺上與數學家合影,我站在當年的*大學數學系主任段學復教授身邊,高高瘦瘦的段先生低頭輕聲問我,“你願意上北大嗎?”“當然願意,”“那你可以直接進數力系,不用通過大學聯考。”“真的呀!” 我太高興了,北大數學系也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是我心儀已久的數學的殿堂。頒獎過後,華老接見了獲得一等獎的學生,跟我們談了很久,我至今記得他那*浙口音的普通話,記得他對我們說“讀書要從薄到厚,從厚到薄”。

社會上不尊敬有學問的人。國外對讀書人很尊敬,很多學者都儲存一個平常心,很有理想。我在哈佛大學,我對我的同事都很尊敬,譬如我的朋友 Taubes,就很清高,不計較薪酬待遇,花好多時間在學生和做學問上,也不要求得到好處。我很欣賞這些外國人對待學問的態度。他們抱持崇高優雅的想法,也有清教徒的作風。他們有崇高的信仰,為理想而堅持他們的信念。

如何學做人要從小孩子開始,到研究生時再改變做人的態度有很大的難度,他們會受到社會風氣的影響。一些學生開始時表示對做學問很感興趣,結果發現他們不過是利用學問來搭橋,不過是為了名為了利,這是不幸的事情。假如一個學生真的對做學問感興趣,同時也做得很好的話,他做人大致是沒有問題的。我的學生,像 Schoen,他的學問做得很好,為人也很好。全部精力都放在做學問上,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其他東西。如果對權、對利很感興趣的話,會走入不同的方向。我的個別學生就是這樣,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他的品*了。做人要從國小、中學教起,包括家庭和學校的教育,我帶的學生是從研究生開始。如果學者對學問充滿了興趣,就沒有時間去爭名奪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