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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馬家輝作品)》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因失聯已久,浮世亂事都不知道從何說起,甚至也沒必要過於詳細述說。我仍然記得你;我不善忘,我並未忘記你。

《大叔(馬家輝作品)》經典語錄

梁啟超說:“唯有讀書能令我忘記麻將,也唯有麻將能令我忘記讀書。”兩大*相生相剋,像太極圖裡的黑白*陽。每月找個週末圍打一場至深夜三四點,為的是賭錢也是吹水,*男女,天下宇宙,皆屬方城之內的順帶話題。

我常想,如果我不是自己而是別人,或許我也全無興趣跟馬家輝這種人做朋友,我是心知肚明的,改變不了自己,也無意改變自己,唯有隨緣行之,善男子善女人,合則來不合則去,誰都千萬別勉強誰。

我的長相說好聽是“少年老成”,說不好聽呢則是“少年老殘”。長相天生,毫無辯駁餘地,任何執拗皆屬枉然。

學會識字的四十五年後,我發現每當我的眼光落在報紙專欄上,我便馬上想起母親說的“切勿指指點點”。

她的作品題材肯定能夠得到無數“變態女文青”的追捧,因為幾乎沒有一個女人不認為自己受過傷害,受傷的人透過閱讀互相舐血,亦算是一種療傷方式。

“未審先判”,像中世紀的歐洲村民,把被懷疑背德或邪惡的人揪出來,不理三七廿一,先在臉上畫上紅*的十字記號,畫了再說,羞辱了再說,事實真相能否澄清是以後的事情。萬料不到,中世紀的遊戲,到今天,依然存在;

捷克作家卡雷爾·恰佩克《最後審判》:一個死去的罪犯到了天上法庭,接受審判,但上帝此回不再主導一切,交由人類擔任法官,審了一輪,法官判他下地獄。罪犯接受宣判後,質問上帝,為什麼你不出手判決,上帝回答:“因為我知道每一件事情的細節。如果法官跟我一樣,知道每一件事,完完全全的每一件事,他們也一樣沒法做出裁判;他們將瞭解每一件事,同時感到心痛。我怎麼可能審判你呢?法官看到的只是你的罪行,但我知道的是你的所有事情和背景和選擇……這就是我無法審判你的原因。”

帕慕克筆下刻畫的伊斯坦布林或可總括為“偉大的廢墟”,人活於此時此刻卻又不止於此時此刻,腳下每片頹垣敗瓦幾乎都曾有過光榮的過去,此城畢竟是東西交匯的邊界,歐洲人來了又去,東方人去了再來,一道窄窄的博斯普魯斯海峽把兩個宇宙分離了又相連了,少年的他牽著父親的手坐在渡輪上,抬頭看天望雲,歷史彷彿被凝固濃縮於天空上,他茫然若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天真的我一心以為學英文等於學游泳或騎腳踏車,學懂了便學懂了,不會忘記,不必練習,殊不知,我錯了。

他的情緒修為向來極好,說話語調平和,學佛以後,更見功力,連聲調亦充滿暖意,連走路亦步伐穩重,他說這叫做“走路禪”,一邊行路一邊修行。

朋友的祖父曾是臺中首富,傳到第二代,即朋友的父親,吃喝嫖賭,都敗光了,以前整條街的房子差不多全賣了,只剩下兩幢樓,各三層,兄弟姐妹及第三代*幾乎都住在這裡,如果全部坐下來吃飯,恐怕要有三桌。故除非是年節,否則沿用臺式老規矩,廚房有張大桌子,桌上從早到晚擺著大大小小的飯菜,用紗罩蓋著,誰回家,誰餓了,自己夾來吃。家裡有老人,便有聽不完的臺式老故事。臺中的夜,是連續劇的好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