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雪》經典語錄

伯格曼坐在長椅上，膝間夾著一隻雪鏟？他已經清理完花園周邊小徑上一半的雪。他透過密密落下的雪花對我微笑。他擦了擦長椅，我在他身旁坐下。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坐著，看著雪花在我們面前紛紛飄落。時不時地，他轉弄起手中雪鏟的把柄，或是抬頭望天。有好幾回，我也想抬頭望天，可是我一仰頭，雪花便飄進我的眼裡。

最為美好的時光，是鳶兒進晚餐的時候，那時候我點亮了床頭的燈，在橘黃*燈罩的映襯下，四十瓦的燈泡散發出恰到好處的光芒。

我一動不動。我打量著黑夜中它選擇走開的方向。這個方向會有些什麼呢？大雪覆蓋的平原，與這裡一樣空蕩寂靜，還有可以望見星辰的幾片無雲的星空

當他還在思考的時候，我將手伸到他的床頭燈燈罩上方。他突然開口對我說話，但目光沒有離開天花板，天花板上我的手影時隱時現，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隻手的影子，而像是一些動物或者是奇怪的物體。他對我這樣說，嗯，他自己也做過一些事情，照理說那些事情應該讓他感到難過，可他沒有。他雖然沒有感到難過，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我一邊繼續在他的燈罩上方擺動著手掌，一邊思考著他的話。有些時候，也是像今天這樣的夜晚，我就會去想，這世界上是否有人比他更知道我究竟是誰。

有一天，我們散步到大樹下的時候，她給我講起一個關於松鼠的故事，一個既遙遠又美麗的故事。在她講述的時候，她並不像其他老人通常那樣，需要停下腳步拼湊記憶。更為奇特的是，她甚至不需要確實看到松鼠，比如那一天，樹的枝葉間根本不見松鼠的蹤影。

老婦人的一隻手中總是搭著一條**的圍巾，當她挽著我的手時，圍巾點綴著我的衣袖，有風吹來的時候，圍巾便在我們之間飄舞。

有些時候，也是像今天這樣的夜晚，我就會去想，這世界上是否有人比他更知道我究竟是誰。

醫生說，他不會醒來了，大概還會這樣撐一兩天，然後就…… 母親煮了咖啡給大家喝。醫生問，能不能洗個手。 我在咖啡裡放了和平常一樣多的糖，可是母親煮的咖啡太濃了，我喝後口中一片苦*。我沒敢到房間裡去看父親。整整大半天的時間裡，我都在我窗下的床上躺著。

和伯格曼一起喝咖啡的時候，我看見窗外幾個老人正在逗著老婦人的那隻母*。那些老人坐在花園周圍的長椅上，喚著那隻*在長椅之間來回奔跑。地面上隨處都是伯格曼剷出來的小雪堆，*兒穿梭其間，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