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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鑑學》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通鑑》之學,溫公自闢之家學耳。先溫公而編年者,項背相望,公既有以改造之而超勝之矣。後溫公而編年者,短長相覆,差曰無咎無譽而已。若乃處丕變之運,而昧日新之功,雖日夕愛嘆誦寫,而改造無聞。則是溫公不負後世,而後世負良史才者,乃重有負於溫公也。

《通鑑學》經典語錄

編年史之面貌,存於五帝之世者,既不可睹;而史遷所見《諜記》,其內容與可信程度,又尚屬假定之談。則其可睹而可信者,究安在耶?曰:三代之世,有其僅存者焉——夏以後之《竹書紀年》也,殷墟之卜辭也,周之諸侯史記也。夏、殷、周皆有史官,夏、殷之史,其所掌者,譜諜歷算為重。何以知之?

人之初見者,多冠其邑里,或*注世系;將卒者,有諡必書諡。……故讀《通鑑》者,瞥見某人書諡,則知其人將死矣。

蓋古來治史學史者,自唐之劉知幾《史通》一書而外,其於史籍源流與史家得失,能為深談,而目光不局於一隅者,尚不多見。《資治通鑑》成於北宋,不及納於劉氏銓衡之環中。後賢解題之書,源流得失,粗略而已。吾謂源流備見,則得失將益昭然。劉氏之巨眼,則既不易得而多見之矣。而治斯學者,意有所專,豈能自廢。此編所明者,涑水一家之書,而本章乃以初型發端,於史體見其源,即於溫公見其大。源流得失,相待以明,亦《史通》之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