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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的啟蒙》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不同的文化信奉著不同的神,它們壁壘森嚴、互不相容,沒有哪一個不是人類自身想象的產物。

《當下的啟蒙》經典語錄

何為啟蒙運動?我們無法找到一個正式的*,因為以康德的文章所命名的那個時代並沒有明確的年代界限,不像奧運會那樣有開幕儀式和閉幕典禮。同時,這次運動也沒有一個宗旨明確的誓言或者信條。通常來說,啟蒙運動指的是18世紀的後60年,不過它可以上溯自17世紀的科學*和理*時代,也可以下延至19世紀上半葉古典自由主義的鼎盛時期。當時,科學探索對傳統智慧提出了挑戰,宗教戰爭的血腥殘酷讓人們記憶猶新,思想的傳播和人類的交流也比以往更為迅速頻繁。在這些因素的合力作用下,啟蒙運動的思想家們找到了一條理解人類狀況的新途徑。在這個時期內,各種思想紛湧迭現,有些還相互矛盾,但有四個主題將它們連在一起,也就是理*、科學、人文主義和進步。

正是理*讓大多數啟蒙運動思想家都不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位干預人類事物的擬人神。理*告訴我們,有關神蹟的描述查無實據、令人生疑,宗教經典的作者也都是實實在在的人,各類自然事件的發生並不會考慮人類的福祉,不同的文化信奉著不同的神,它們壁壘森嚴、互不相容,沒有哪一個不是人類自身想象的產物。正如孟德斯鳩所言:“假如三角形也有神,那麼它的神一定有三條邊。”不過,並非所有的啟蒙思想家都是無神論者。其中一些人是自然神論者,他們與有神論者不同,認為上帝在將世界這臺機器發動起來之後就退居幕後,聽憑世界按照自然法則存在和發展下去。另一些人則是泛神論者,他們將“上帝”作為自然法則的代名詞。不過,他們中幾乎沒有人信奉《聖經》中那位制定律法、呼風喚雨並賜子降生的上帝。

樂觀主義(在我主張的意義上)是這樣一種理論:所有的失敗,所有的惡,都是知識不足造成的。……問題是不可避免的,因為知識與完備狀態之間永遠隔著無窮的距離。有些問題很困難,但把困難的問題和不能解決的問題混為一談是錯誤的。問題是可以解決的,而且每一種特定的惡都是一個可以解決的問題。樂觀主義的文明是開放的,它不害怕創新,以批評的傳統為基礎。它的體系不斷改善,這些體系所實現的知識中最重要的,就是怎樣檢測和消除錯誤的知識。

暴雨、雷電、狂風、日食、月食、寒流、熱浪、乾旱和地震,凡此種種,都被認為是上帝發怒的徵兆。如此一來,“恐懼之妖”寄居於生活的每個角落。海洋成為邪惡之域,森林裡到處都是妖獸、女巫和魔鬼,以及真實存在的竊賊和凶犯。……黑夜降臨之後,世界上也充滿了預示各種危險的訊號:彗星、流星、月食以及野獸的嚎叫。

幸運的是,人*為響應這個呼籲做好了準備,因為我們被普遍賦予了一種能力:同情。同情,有時也被稱為仁慈、憐憫、惻隱等。只要擁有同情他人的能力,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同情之環向外延展,由家庭、宗族出發,去擁抱整個人類,尤其是當理*告訴我們,自己以及所屬的群體並沒有什麼異於他人的屬*。我們不得不接納世界主義,接受世界公民的身份。

今天的許多作家往往將啟蒙運動對理*的鼓吹與另一種錯誤觀念混為一談,也就是認為人類是完美無缺的理*主體。這與歷史事實大相徑庭,像康德、斯賓諾莎、托馬斯·霍布斯、大衛·休謨以及亞當·斯密這樣的學者都是刨根問底的心理學家,他們太瞭解我們身上所具有的非理*情緒和弱點。他們堅信,只有明確指出愚蠢的根源所在,人們才有克服它的希望。可見,正是因為人們日常的思維習慣並不一定能保持理*,所以才必須審慎精細地運用理*。

第一個主題理*是重中之重,因為理*是不容商榷的。只要你站出來討論生活的意義,或者其他任何問題,並堅定地認為自己給出的*真實可靠、令人信服,那麼你就是在訴諸理*,並同意將自己的觀點交給客觀標準來檢驗。如果說啟蒙運動思想家之間有什麼共同之處,那便是主張積極地運用理*的標準去理解我們所處的世界,而不能依賴空穴之風、虛幻之源,諸如信仰、教條、神啟、權威、異能、神祕主義、占卜、幻覺、直覺,或者宗教經典的闡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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