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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第一宗罪》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茶道史上最偉大的人物千利休曾經讓他的兒子紹安打掃茶室外的庭徑,當他依言完成父命之後,利休卻吩咐他再掃一次。於是紹安很聽話地又掃了整整一小時。然而,利休還是不滿意;他說:“這還不夠乾淨。”紹安很無奈地回報:“父親大人,已經沒有東西再好清理的了,小徑已經刷洗了三次,石燈籠跟樹梢上都灑了水,苔蘚和地衣看起來都生氣勃勃,洋溢生機;哪怕是一根小樹枝,或者是一片落葉,都不能在地上找到。”孰料利休竟然斥道:“蠢蛋,庭徑不是這樣掃的。”然後他“步入庭中,抓住一棵樹幹搖將起來,園內登時灑滿紅黃落葉,片片皆是秋之錦緞”。這個有名的故事不僅象徵了茶道那落葉飛花皆可賞玩的精神,還被人當做是日本美食之道的唯美體現。

《味道·第一宗罪》經典語錄

就說*蘇一帶,上海城隍廟、南京夫子廟、蘇州玄妙觀,這些地名幾乎等同某種小吃的流派了,過去要找地道好小吃,非去這些廟前的空間不可。我還說得蘇州玄妙觀前面的“觀前路”,什麼五香排骨、醬螺螄、鴨血湯、玫瑰糕、梅花糕、酒釀餅……這一路吃下來,你就知道什麼叫做蘇州的“香甜軟糯”了。可惜時代變了,那一帶的地價太高,小吃做不住,反而開了麥當勞。

堅持正宗根本違背了飲食文化的本*,飲食之道,就如人生的一切生活文化,總是在適應環境,總是在改變。 現代人都覺得自己過得不是真實日子,而是沒有意義的一連串偽裝,所以我們對其他地方的日常生活感到好奇,覺得他人的生命才是最“本真”最有意義的。因此我們比古人更愛旅行,想親眼見*親身體驗異鄉人的真實生活。

茶室的入口,如此低矮,只有三英尺高,任何人都得跪下來屈膝弓身而進。哪怕是武士,也要先解下佩劍,才能獲准入內。他們又說這象徵了東方文明裡的平等思想;在茶道面前,不分貴賤,人人都要謙和克己。

京都洛北有間叫做“大德寺”的佛寺(港人熟悉的“一休和尚”便做過它的住持),它後門的小路上便有家開了一千多年的小食肆。沒錯,它真是家代代相承的千年老店,不只幾乎與京都同歲,甚至可能是世上現存最長壽的食肆。他們家只賣一樣東西,那便是用竹籤串起來蘸醬烤著吃的日式小年糕。儘管獨沽一味,儘管看似簡單,可他們一家人還是全力以赴,老奶奶還是嚴肅盯著年紀也不少的女兒,生怕她調控炭火的動作不對。曾經有客人和店東聊天,一邊嚼著年糕一邊隨便指了指馬路對面說:“對面那家年糕鋪也很古老了,也是家名店呀。”老闆先是贊同說是,然後又帶著一副好像要說人壞話的神情悄聲補充:“可是他們前陣子換手了。”“哦!真的嗎?什麼時候?”老闆繼續放低音量,說:“兩百年前。”

什麼叫小吃?顧名思義,就是一小碗一小碟呈上來,分量不大,幾口吃完,點心一類的吃食。不應遠圖,不需慎重準備就餐前的心情,甚至也不該專門為了幾家小吃店規劃專門的行程。它是那種住家附近隨處可見的鄰舍聚腳地,早晨讓人在上班前一邊看報一邊吃,下午讓家長接了放學的孩子來此小啖兩款點心。它也是你路過一道巷口,見炊煙從轉角處升起,湊近一瞧,路邊原來開了幾張小桌,三兩食客悠悠漫談的所在。

自從啟蒙時代以來,撐起現代世界觀的自由主義就告訴我們,人生藍圖*之在我,有沒有意義、有什麼意義全憑你自己決定。到了資本主義爛熟的階段,人生變得更自由,意思就是更多的選擇,而且總是和消費相關的選擇。生命成了一趟購物之旅,而世界則是一個超級市場。我們不只消費雜貨,甚至還消費愛情,因為我們用來計算理想物件的思維方式和計算一把牙刷優劣的辦法是一樣的。

好廚師起點或有不同,但愛的終點是一樣的

大部分這些球迷當正餐的食物都不能算是食物,只不過是種飽和脂肪和大量的鹽巴組成的物質罷了。然而,就是為了世界盃,我們放棄了廚師們的手藝,卻放開懷抱奔向這堆包裝不同但內容其實一樣的荒謬物質。

他們認為人類這種雜食動物比其他禽獸麻煩的地方,在於常常要為什麼東西能吃而擔心。熊貓沒有這個問題,它專啃竹子,哪怕你給它一盤炒筍尖,我也敢保*它掉頭就走。人就不同了,什麼都想試,但又怕中毒,總在好奇與恐懼之間來回猶豫。我們有習慣的食物,可以使我們吃得放心,吃得溫暖;但同樣的東西吃多了很苦悶,心裡就老想嚐點新鮮的。這該如何是好?

夢幻的效果只有一次;第一回人家來吃的或許是夢,可第二回他就真要來吃麵了。

看獅子,每回飽餐之後都要倒頭大睡;又或者牛羊,醒著的時候必須把大部分時間耗在反芻上。因為它們不懂得把肉和草煮熟了吃,所以才要花工夫慢慢消化食物。而且任何常吃沙拉的人都明白,同樣分量的蔬菜,生吃要比熟食慢多了;一捆菜就算看起來不少,丟進熱水一燙往往也只能裝滿一小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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