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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樹經典語錄

寶樹經典語錄

寶樹,國籍是*,北大本碩畢業,八零後科幻作家代表人物。學的是發源於古希臘的哲學,寫的是與未來有關的故事,喜歡中外歷史與古典文學,關注時事,愛寫段子。近年在清華水木社群、豆瓣閱讀等處創作科幻作品,聲名鵲起,現簽約最世。

出版有長篇小說《三體X:觀想之宙》和短篇集《古老的地球之歌》、《時間之墟》,並在《科幻世界》《超好看》《最小說》等雜誌發表多篇中短篇小說。 


經典語錄

傳道者說: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人一切的勞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勞碌,有什麼益處呢。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地卻永遠長存。日頭出來,日頭落下,急歸所出之地。風往南刮,又向北轉,不住地旋轉,而且返回轉行原道。*河都往海里流,海卻不滿。*河從何處流,仍歸還何處。萬事令人厭煩,人不能說盡。眼看,看不飽;耳聽,聽不足。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我們的大腦只不過是用來掛記憶這件衣服的釘子而已,必須要有釘子掛住它,但衣服卻不在釘子裡。

過去曾經是現在,而未來也將變成現在。沒有不曾是現在的過去,也沒有不會變成現在的未來。我們體驗到的時間,本質上就是“現在”不停地向前運動。

一個不可思議的新天地已經打開了,他們彷彿就站在那個史無前例的新紀元的門邊上,不,應該說已經被推入了那個世界,再也沒有退路。一個再也沒有明天的世界,一個再也沒有歷史的紀元,時間就如同變成一個巨大的輪盤,帶著無盡眾生的宿命,繞著不可見的神祕中心迴圈轉動著。

靈魂彷彿渙散到無邊的空間中,沒有光明,沒有身體,沒有時間。但那只是一剎那,很快又重新收斂回閉合時空中那永遠重複的一個點,一個處所,一個身體上。

那是一個只有場景,卻記不清情節的夢。在夢中,韓方發現自己佇立在一座懸崖上,場景有些熟悉,似乎是以前去過的什麼地方,但他記不清了。周圍是漆黑一片,只有天上的星星發出微光。藉著微弱的星光,他看到一個纖細的女*背影在他面前站立著,就在懸崖邊緣,一頭長髮隨風飄揚。不知怎麼,他知道他認識那個女子,他們彼此相愛,似乎已經有很久很久。他彷彿在叫著她的名字,她答應著轉過身,向他走來,他看到了她純淨無瑕的容顏,綻放出帶著哀傷的微笑。但事後,他無論如何也回憶不起來,她的樣子,她的聲音。

劉燁明白了,顫聲問:“你是不是要告訴我,第三天,我沒有恢復記憶?”“你從來沒有恢復過記憶,”韓方長嘆,“你的記憶永遠停留在了虛空紀的最後一天,無論我們怎麼告訴你一切,無論你怎麼接受它們,但每次跳轉之後,你的記憶就會被還原到default的狀態,每天醒來都會完全不知所措。自從第一次大跳轉之後,時間——如果還能叫時間的話——已經過去了638天,快兩年了,但對你來說還只是昨天的事。”

蒼茫大地上,無盡的劫灰緩緩落下,覆蓋著過去時代的廢墟和無數已經死去的魂靈。但這是時間的廢墟,永不復起,也永不朽壞的廢墟。我們這些永不再生,也永不滅亡的亡魂就棲息其間。

感覺到陶瑩微帶湖水腥味的脣舌,熱切的慾望在韓方體內燃燒起來。他得承認,自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這慾望就被挑起了。是的,我們回不去了,他無力地想,過去的兩百多個日夜不可能當它們沒存在過。這個世界已經亂七八糟,一切人,一切事。就讓我們沉溺吧,讓我們放縱吧,在時間之海的深處,在這個沒有時間的深淵裡。他苦笑著,反手抱住了陶瑩,感到她肌膚的滑膩,像是一條滑動的蛇,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卻也格外魅惑。

他們走出宿舍,劉燁站在門口,遲疑地左右張望著,一大早,天剛剛亮,周圍還看不清楚,但是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往日這時候人不多,但是跑步的人,晨讀的人,一早起來上自習的學生,送報紙的小販……正是那些不起眼的晨景賦予這所百年大學以生命的脈動,但如今這種曾經的生命力卻在無形中消失了,或者變成了某種他認不出的東西。外面倒是有不少人,但沒幾個看上去正常的。有的人穿著睡衣懶洋洋地像在夢遊,有的赤著上身就急匆匆地向外跑去,遠處有人像瘋子一樣大笑大叫,還有幾個人躺在路邊不知道幹什麼……那種違和感無處不在。“那些人……在幹嘛?”劉燁吃驚地問。“活著。”韓方無力地說,“走吧。”

邢娜沒有在其他店面多逗留,一路直奔Dior專賣店。她幾個月前就看中了一款Dior的深紅*風衣,配上真皮皮帶,高貴而典雅,如果披在她本來高挑的身上,再配上白*的絨線帽和皮靴,配一個包包,一定美極了。邢娜不知多少次幻想過自己穿上這些名貴的衣裝,脫胎換骨後走在校園裡,引得人人側目,讓顧夕夕之流的賤人嫉妒至死。但是光風衣的價位就要五萬元,根本不是她的家境能夠負擔的,就算打一折,她也買不起。

但那其實只是沒有長度的一個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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