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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丁經典語錄

阿丁經典語錄

阿丁,*人。旅歐詩人、戲劇編劇、導演。


經典語錄

如今我用越來越多的時間來恥笑自己曾經的悲壯與悲傷,用越來越少的時間來審視他人。這些差不多都是坐在馬桶上完成的,思維的過程恰如排洩,攝入了一些,又排出了一些——我開始意識到活著並無真正的快樂可言,而死去也並不意味著值得悲傷。

任何人身上任何一處傷口,不管它是菱形的,還是不規則形的,它終將癒合,終將在人體上留下瘢痕。而所謂苦難,就是一道醒目的瘢痕,而所謂瘢痕,就是苦難給人類的饋贈,*天下雨的疼痛和潮溼帶來的*楚,是一種神諭,它時刻提醒人們,苦難之不可消解。而記憶,也是苦難的饋贈一種。

小鎮裡的姑娘,丟了鄉土滋養出的淳樸,又沒有城裡姑娘的氣質,只學會了半成品的搔首弄姿,最是沒法入眼。

雪是魔術師的道具,它的覆蓋讓這個世界變得偽善起來。但看上去雪並不是萬能的,它不過是一種柔化劑,把這個世界變得溫柔的同時,它使所有愈發黑白分明,猶如人世的絕望與希望。

那天天寒地凍。城裡人會說:這是一個呵氣成*的日子。我的兩條腿在肥大的棉褲腿兒裡晃晃蕩蕩,中間那條小肉柱兒叮叮噹噹,我走在路上,就像夾著一根永不融化的*棍兒。

夏天的尾骨是秋天的頭顱。 正午的日頭依然毒辣,可深夜已納入月亮的統治,有了夜涼如水的感覺。馮臭子和我藉助高高堆砌的麥秸垛登上牆頭,月光下的院子還殘留著婚禮的遺蹟,雞骨、菜葉和空酒瓶狼藉地散落地上,桌椅靠牆堆放,我們正好踩著這些桌椅攀緣而下。

有人奔向生,有人奔向死,這是整個人世的方向。

肇事的拖拉機司機是個窮鬼,我哥帶著人去他家要錢,那個傢伙說,一車豬都給你們了,拖拉機是我借的別人的,家裡就剩這臺電視了,要,就搬走。他剛說完,拖拉機司機家那個小丫頭片子就哇地哭,抱著電視不撒手,怎麼哄都沒用。我哥他們就連電視和小丫頭片子一塊抬到了院子門口的平板車上,那個當爹的抱著膀子臉*鐵青地站在一旁一語不發,直到最後才一把把他那個七八歲的閨女從電視上拽下來摟在懷裡。 後來我哥前去偵察,回來就說,“媽,我瞅見了,他們家還有一頭大豬,幾頭小豬。”媽搖*說:“你們一個爹,換了人家六頭豬、一個電視,也算值了。小秋你沒看見嗎,壓死你爹的那個人,家裡連個女人都沒有,那孩子她娘,去年也剛剛死了。”

這年的春天適合死人,因各種原因離開人世的人像雨地上不停逸出的氣泡

既然我不準備與自己和解,也就不準備與任何東西和解。

沒有人會終其一生毫髮無損。你切割他人,必將被他人切割。你我互為*俎,你我互為魚肉。你我可以是具體的你我,也可以是自由與孤獨,虛無與存在。

這是條步行街,整個城市最繁華的一條街道。街心是一排樹冠如巨傘的榕樹,樹下有白*的鐵藝座椅,被老人和逛街逛累了的情侶們的臀部佔據著。街道兩旁是霓虹閃爍的店面,全世界的服裝、首飾和奢侈品品牌都雄踞於此。一些擺出各種姿勢的樹脂模特或站或坐在櫥窗裡,乍看上去與真人無異。黃昏時分,路燈亮了,所有的門面都燈火通明,幾乎每個門口都站著一個衣著鮮豔、斜披綬帶的姑娘,有節奏地拍著手,喊著自編自導的廣告詞招徠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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