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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黑利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恐慌是所有疾病中最有傳染*的疾病,也是最致命的疾病。

阿瑟·黑利經典語錄

真怪,人們好象都能從醫護人員的話裡得到某種安慰,貝爾德不禁嘲諷起自己來。 有的時候,一個醫生所說的甚至是個很壞的事情,可出自他的嘴,人們好象也會得到什麼安慰似的。 他是個醫生,他不想讓這等事發生。也許我們至今還未擺脫巫術,他不無憤慨地這樣思忖道,好象總有這麼個醫生,拿著一隻魔盒,能從帽子裡變出什麼東西來。他的大部分生涯是在護理、勸誘、威脅、哄騙中度過的,也就是說,使那些驚嚇了的,信任他的人相信,他知道得最清楚。而他也每次希望,他的故伎以及有時還很有必要的嚇唬手法不會出他的洋相。 啊,此刻可能就得露原形了,這是逃避不了的,最終要發生的,而他也一直知道,他總有一天會面臨這一挑戰。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它像他一樣的實在,也像他在耳機裡聽到的那個聲音一樣的客觀。這聲音自始至終在獨白,告訴他:你不管做什麼,都不要鬆勁,一鬆勁,你就完了。記住,像現在這樣,你在戰時曾遇到過許多回了。那時你也曾以為,你快完了——完全不知所措了,一點勁也使不出了。可是每一次,最後總是有了辦法——這最後一招你原先從不曾想到的。

他想起他過去也是很機靈的,他的飛行技術曾使他在飛行中隊裡很有點名氣:有三回,他一是靠祈禱,二是靠高超的技巧飛回來的。在他回憶這個戰時的口頭禪時,他不禁暗自笑了起來。可不一會兒,等到他茫然地看了一眼這一大群怪異的、搖擺不定的指標,和對他來說極其陌生的開關以後,他一下子感到自己已完全為絕望所攫,背上陣陣*涼。他以往的飛行與這一次有什麼共同之處呢?這一次就象坐在一艘潛艇裡,周圍全是他一竅不通的儀器儀表,全是科幻小說裡所說的玩意兒。只要動作稍一差錯,甚或笨拙一下,現在這種平平穩穩的飛行就會一下子被破壞掉。如果情況真的如此,誰能說他會重新控制住這架飛機呢?可能*幾乎等於零。

一個人很可能在一會兒衝到東,一會兒衝到西的境況中度過他的一生的。他一刻不停地忙碌著,可總又對自己說,如果他確實不行,那就怎麼也應付不了。然而,真正的災難有生以來第一次出現了,有生以來人們第一次向他的身體提出了真正的要求,而他卻躺倒幹不了了。明知自己就象山坡上的一輛老爺車在一步步往後滑,再也拉不動了,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呢?

這一時刻終於要來了,他痛苦地思忖著,事情就是這樣。我早已知道這一切今晚總會發生,而且我內心深處也明白結果會是什麼。這事實真相的味道苦*得很,此刻不需要什麼浪漫主義式的豪言壯語,也不必加油添醋地把自己打扮成自己幻想的那種人們心目中的英雄。事情就是如此。也許過不了一小時,我們大家都將死去,至少我的真實面目將暴露無遺——一個腐朽不堪的敗將。在關鍵時刻,他是無能的。這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樸聞。

斯潘塞吸了一大口氣。“現在報告一個有趣的情況。我叫斯潘塞,喬治·斯潘塞。我是這架飛機上的旅客,啊,不對,我原來是旅客,現在我是駕駛員。告訴你們,我總共大約有一千小時的飛行經驗,不過飛的全是單引擎的戰鬥機,而且我已有十三年沒駕過飛機了,因此你們得找一個人,通過這個無線電教我怎麼駕駛這傢伙。我們現在的高度是 20,000,磁航向 290,空速 210節。整個情況就是這樣。下一步怎麼走,看你們的了,溫哥華。完了。”

我們得趕緊行動,已經沒什麼選擇餘地了。不管怎麼說,是他在*縱那架飛機,我將採納他的決定。

事情就這樣了,六十秒後見分曉。

伯迪克拍了拍他的肩。“機長,”他敦促道,“再試一下讓他慢一慢怎麼樣——至少等天再亮一點,等他也……” “決定已作出了,”特里萊文簡單地答道。“那傢伙已經夠緊張了,如果現在我們跟他爭,他就完了。”伯迪克聳聳肩,轉身走開。特里萊文以更平靜的語調繼續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哈里,但你也要理解他的心情。他是被一大堆他以前從來不曾見過的儀器儀表包圍著。他正處在*尖上。”

讓我來給你提個忠告。 人活著決不要廉價出賣自己。

然而……還有“不言而喻的大前提”。 這是他多年前在法律學院時記住的一句話。這句話學校現在還在教授,只是不常提及罷了,尤其是有法官在場時不提。 所謂“不言而喻的大前提”是一種觀點。它認為,任何法官,不論其願望如何,都不可能完全不偏不向。法官也是人;因此他永遠也不能把尺度絕對持平。他的每一個思考和行動都有意識地或無意識地受他生活經歷與背景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