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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風情》經典語錄

《劇院風情》經典語錄

朱莉婭·蘭伯特正值盛年,英格蘭一代紅伶。臺上,她是拿捏情感的行家裡手;臺下,她卻厭倦了她的丈夫,不服剋制她的行為。她先是為一個羞*又野心勃勃的年輕戲迷的殷勤而歡欣,又因其執著而激顫,狂熱而危險地陷入愛河,最終卻被年輕的情人拋棄而陷入痛苦的深淵……待她從夢魘中醒來,終於在舞臺上找到了她真正的歸宿。毛姆用戲謔和嘲諷,“無情地解剖感情,不加憐憫地描述他所看到的這個沒有憐憫的世界”。正如英國小說家伊麗莎白·鮑恩所說,這是一部“尖刻的悲喜劇”。


經典語錄

“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刻了。我不打算跟任何人分享。”

“要對年輕人的荒誕行為並不感到不耐煩,確是困難;他們告訴我們二加二等於四,彷彿我們從來沒有知道過;如果他們剛發現一隻母雞生了只蛋而大驚小怪,你卻不跟著他們同樣感到驚奇,他們就會大失所望。他們慷慨激昂,誇誇其談,大多是胡說八道,可也不全是胡說八道。我們應當同情他們,我們應當儘量理解他們。我們該記得,當我們最初面對生活的時候,有多少需要忘卻,有多少需要學習。要放棄一個人的理想,可不大容易,而每天每日面臨的冷酷無情的現實,正是得往肚裡咽的一顆顆苦果。青春期精神上的矛盾衝突是何等激烈,而要解決它們又幾乎無能為力。”

唯有承認了孤獨的必然,才能享受不從眾的自在,有多少孤獨就有多少真實。

你當然會這樣想的。你不知道真實和作假之間的區別。你永不停息地演著戲。對僕人們,你演戲,你對爸爸演戲,你對我演戲。在我面前,你扮演一個喜歡我、溺愛我的著名的母親。你並不存在,你只是你所扮演的無數的角*。我常常懷疑是否真有一個你,或者是否你無非是所有你假裝的其他這些人的一個媒介。有時候我看見你走進一間空屋子,就想突然把門開啟,卻又怕這樣做,因為萬一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呢。

她的心靈曾陷在泥坑裡,在他崇高的精神中洗淨了自己的汙泥...她極應該感謝他,她回憶起他一直愛著她的漫長歲月.他到現在已等了她二十多年.她待他可不很好,如果他得到了她,這將給他多大的幸福,而且對她也確實不會有什麼損害. 她不知為什麼自己長久以來一直拒絕他,或許因為他太忠實,因為他一往情深,那麼卑躬屈膝,或許只因為她要讓他永遠保持著他心目中的理想.這實在是愚蠢的,她太自私了.

奇怪的是,她細察自己的內心深處,憎恨這種侮辱的可不是朱莉婭·蘭伯特這個女人,她對自己無所謂;刺痛她的是對朱莉婭·蘭伯特這個女演員的侮辱。她常常以為她的才能——劇評家們稱之為天才,但這是個分量很重的詞兒,那麼就說是她的天賦吧一一二並不真在於她自己,甚至不是她的一部分,而是外界的什麼東西在利用她朱莉婭這個女人來表現它自己。它似乎是降臨在她身上的一種奇異而無形的個*,它通過她做出種種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做出的一切。她是個普通的、有幾分姿*的、半老的女人。她的天賦既無年齡又無形體。它是一種在她身上起著作用的精神,猶如提琴手在提琴上演奏一樣。

朱莉婭想到自己曾經那麼狂熱地愛過他,不禁有點傷心。因為她的愛已經消亡,她感到生活欺騙了她。她嘆了口氣。

她朝人們在跳舞的房間打了個手勢。那邊燈光給弄暗了,她從坐著的地方看過去,更像是戲裡的一個場面了。“全世界是一個舞臺,所有的男男女女不過是一些演員。”但通過那道拱門,產生了一種錯覺:我們這些演員才是真實的。這是對羅傑的回答。他們是我們的原料。我們表現出他們生活的意義。我們把他們荒唐無聊的感情拿來,轉化為藝術,從而創造出美,而他們的意義正在於成為我們必須賴以完成我們藝術創造的觀眾。他們是我們演奏的樂器,如果沒有人演奏,樂器有什麼意義呢?”

朱莉婭驚奇地發現自己因不再愛他而懷著一種異樣的憐憫心情。她是個好心腸的女人,知道他一旦覺察她不怎麼把他放在心上,會感到那是何等沉重的打擊。她依舊吹捧他。她注意到,長時間來,他聽她稱讚他的優美的鼻子和漂亮的眼睛,總是洋洋得意。她心中暗暗有點好笑,看他到底受得了多少讚美。她竭力誇獎他。

她明白了為什麼今年春天她演得那麼糟糕,以致邁克爾決定停演;這是因為她演出時懷著她所表演的感情。這是不行的。你應該有過這樣的感情,但你只有在已經克服了這些感情之後才能表演它們。她記起了查爾斯有一次曾對她說,詩歌來源於冷靜地回憶起來的感情。她對詩歌一竅不通,但是這話對演戲來說是正確無疑的。

她能想像,要是邁克爾曉得她在幹什麼,他會把臉拉得長長的。可憐的邁克爾,他竟以為她毀了艾維絲的那場戲,是因為她以為他太關心這個愚蠢的金髮小娘們了。的確,男人們愚蠢得多可憐呀。他們說女人驕傲自負;哼,她們跟男人們比起來可謙遜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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