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產(菲利普·羅斯作品)》經典語錄

那時的她真是完美，連缺陷都是美的。老人暮年回首初識自己的妻子。

他可能永遠都不明白，像他這樣克己自律的本事很特別，並非人人都能做到。他以為如果一個人有本事客服自己的所有缺點和侷限，那麼，每個人都能。所需要的只是意志力——彷彿意志力就長在樹上。對於那些他認為他應當負責照顧的人，強烈的責任感似乎驅使他一定要對他所認為的他們的缺點作出反應。他也同樣真心誠意地以為，這種反應可能也是他們所需。因為他武斷的個*，也因為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完全是一種不明事理的迂腐愚昧，他不知道他的那些責備告誡是多麼的無效，多麼的讓人氣惱，有時候甚至是殘酷的。

當你拋開噁心，忘記作嘔的感覺，把那些視若禁忌的恐懼感甩在腦後時，就會感到，生命中還有很多東西值得珍惜。

漸漸地，每樣東西都還給了我，每次，我都震驚於他對這些原本他最應該珍惜的愛心禮物所蘊含的情感價值——哪怕是物質價值——是那樣的無所謂。

至少對於像我這樣的人，墓地所能*的，並不是逝者仍與我們同在，而是他們已離我們遠去。他們遠去了，我們還沒有。無論你怎樣難以接受，這都是容易理解的根本事實。

這五個字起作用了。這是1988年，我五十五歲，他快八十七了：“照我說的做，”我對他說——他就做了。一個時代結束了，另一個黎明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