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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之子》經典語錄

《午夜之子》經典語錄
很久很久以前,在古阿拉伯的薩桑王國,宰相的女兒山魯佐德,每天夜裡給國王山努亞講故事,故事一個接著一個,一直講了一千零一夜……在這“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流傳了差不多一千零一年後(也許實際年頭比一千零一長很多),一個印度穆斯林家庭出身的年輕人,在身體一天一天干裂、生命即將告終的境況下,開始講述一個漫長的故事,一個和“一千零一”有關的故事。他說:“有這麼多的故事要講,太多了,這麼多的生命、事件、奇蹟、地方、謠傳交織在一起,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和塵世間常見的東西緊密地混雜在一起...(更多)

經典語錄

大多數對我們生活至關重要的事情都是我們不在場時發生的…

We all owe death a life.我們都欠死亡一條命。

Most of what matters in our lives takes place in our absence.我們生命中大多數重要的事情都是我們不在場時發生的。

話說有一天……我出生在孟買市。不,那不行,日期是省不了的——我於一九四七年八月十五日出生在納裡卡爾大夫的產科醫院。是哪個時辰呢?時辰也很要緊。嗯,那麼,是在晚上。不,要緊的是得更加……事實上,是在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時。在我呱呱墜地的時候,鐘的長針短針都重疊在一起,像是祝賀我的降生。噢,把這事說說清楚,說說清楚——也就是印度取得*的那個時刻,我來到了人世。人們喘著氣叫好,窗外人山人海,天空中放著焰火。

醜陋的人對儀表堂堂的人自然會有嫉妒的心理,但我在敘述中卻不能這樣。阿齊茲大夫是個高個子,緊貼在他家的牆上量,他身高是二十五塊磚(正好一歲一塊磚),也就是六點二英尺多一點。他身體也很強壯。他的濃密的鬍鬚是紅*的——這使他母親有點兒煩惱,照她的說法,只有哈吉,也就是去麥加朝過聖的人才應該長紅鬍子。不過,他的頭髮顏*倒比較深。他的眼睛天藍*,這一點你已經知道了。

“可是,塔伊爺爺,您真的有多少歲啦?”(面向未來的長著紅鬍子的成年的阿齊茲大夫,記得有一天他又問了這個沒法問的問題。)剎那間,寂靜無聲,但這種寂靜比瀑布還要吵鬧。老頭的獨白停了下來,只聽見船槳擊水的聲音。他是在塔伊的小船裡,蹲在一堆乾草上,身邊有好幾只山羊,他完全明白等下回家少不了有棍子和澡盆伺候。他是來聽老頭講故事的——但這個問題一問,老頭便不作聲了。

世界又得到了新生。整個冬天,山谷像胚胎在*雪那層蛋殼包裹之下發育,如今溼淋淋的黃*雞雛破殼而出,進入到廣闊的天地之中。綠草的新芽在地下等待時機,山峰隨著天氣變暖而退回到山間的崗哨那裡。

我的外公往後豎直身子,做出了決定。他站了起來,捲起了“雪茄煙”,朝湖面望去。他永遠給卡在那個中間地帶,他無法崇拜*,但又無法完全不相信他的存在。始終處在一種彷徨猶豫的狀態之中,這就是個窟窿。

就像所有愛吃魚的人那樣,不喜歡其他比她見多識廣的人。

我很快就要三十一歲了。也許是吧,要是我這使用過度而垮下去的身體能夠撐得住的話。但我並沒有挽救自己生命的希望,我也不能指望再有一千零一夜。要是我想最終留下一點什麼有意義——是的,有意義——的東西的話,我必須加緊工作,要比山魯佐德更快。我要承認,在所有的事情中,我最怕荒唐無稽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