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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計花間住》經典語錄

《無計花間住》經典語錄
揚之水先生對文物研究一往情深,十六年來專意於名物考*,用考古學的成果來研究文學作品,從詩詞中,找到原始的面貌,恢復古人生活中的細節,恢復真實的歷史。

經典語錄

豪放是氣,婉約是情,氣未必盡屬男兒,情未必專屬女兒,兼而有之,人生得完足矣。

有識,有嗜,有閒,有錢

山必眉黛,水必秋波,花必膩粉,柳必柔腰,雨中殘花,風中落葉,斷絃琴箏,留香錦褥,零落之雨,纏綿之雲,照人無寐之涼月,籠愁蓄恨只輕煙,畫欄生愁,曲屏傳恨,燕歸人不歸,春來人不來,飛鴻不傳信,杜鵑空啼淚,梧桐滴雨,芭蕉聲碎

齊心耦意,下九同嬉戲。兩翅蟬雲梳未起,一十二三年紀。春愁不上眉山,日長慵倚雕闌。走進薔薇架底,生擒蝴蝶花間。(《清平樂》)雋語短章,似無用力處,卻是天然生*,風情如活。其中好處,細細摹尋,自然會得,不消人妄置一詞。陳廷焯評《靜志居琴趣》說:‘生香真*,得未曾有。’‘匪獨晏,歐不能,即李後主,牛鬆卿亦未嘗夢見。’雖嫌過譽,卻也有幾分道理。

婚姻之美滿與否,似乎並不全在於婚前選擇的自由與不自由,沒有選擇的自由,固往往種成悲劇,但選擇的困惑,亦未嘗不是悲劇之因。因為一時的浪漫之戀愛,乃是不復浪漫的婚姻之基礎,故為了自由選擇的這一刻,必要付出一生自由的代價。以碧城之靈心慧質*雪聰明,早見得‘透澈’,便不忍輕擲這一生的自由吧

冒廣生《小三吾亭詞話》稱:“世傳竹坨風懷二百韻為其妻妹作,其實《靜志居琴趣》一卷,皆風懷註腳也。竹坨年十七,娶於馮。……馮夫人之妹名壽常,字靜志,少竹坨七歲。曩聞外祖周季貺先生言:十五年前,曾見太倉某家藏一簪,簪刻‘壽常’二字,因悟《洞仙歌》詞雲:‘金簪二寸短,留結殷勤,鑄就偏名有誰認。’蓋真有本事也。”而此集所收《靜志居詩餘·玉樓春》中“錢鑄青鳧嵌金字”句,也同可*之。其實真有其事也罷,作“空中語”也罷,詞作本身的美麗,方是價值所在。

填詞之道,不必千言萬語,只二句足以盡之。曰:說真話,說得明白自然,誠懇切實。前者指內容,後者指表現;前者指質地,後者指技巧”;“凡是真話,深固可貴,淺亦可喜。凡遊詞遁詞,皆是假話,淺即可鄙,深亦無聊。”又道詞之佳者,要在“即景傳情,緣情述事,就事造境,隨境遣懷”......

不過詩的材料既融化在“詞的世界”裡,實在已是別開了一個新的意境,此中自然盡為詞的韻致,如“怒濤寂寞打孤城,風檣遙度天際”,如“燕子不知何世,向尋常巷陌人家相對,如說興亡斜陽裡。”《石頭城》,《烏衣巷》,原詩本來很有力量,詞把它打散,變為適宜於時人唱歌的依聲之作,但豪情依然,幾個有力的字和句,散在參差的結構中,另有一番健拔的氣象。

在詞境裡浸淫久了,或許會“移了*情”。寫情寫到了極深處,便只有一個悲。

詞中所描寫的,離多會少,所以更多的是追懷,是追懷中的渴望。

寫情寫到了極深處,便只有一個悲。

所謂“豪放”與“婉約”,如不用以區分詞風詞派,似正可移作人生兩種境界的比況。豪放是氣,婉約是情,氣未必盡屬男兒,情未必專屬女兒,兼而有之,人生得完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