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懺悔》經典語錄

義大利說 ：‘我們得保持中立，因為三國同盟只是防衛協定。’‘同盟國會贏的。’協約國搭腔。義大利驕傲自矜地說 ：‘我的承諾，一言九鼎。’‘我們可以把特倫蒂諾、伊斯特拉半島以及達爾馬提亞的未收復地區給你。’義大利翻了翻白眼，更加驕傲地說 ：‘再說一遍，義大利的中立攸關榮譽。’‘好吧，如果你現在加入，是現在，過期不候哦！你就可以拿回全部尚未收復的土地，包括上阿迪傑、特倫蒂諾、威尼斯朱利亞、伊斯特拉半島、菲烏梅、尼斯、科西嘉島、馬爾他以及達爾馬提亞。’義大利立馬回答 ：‘要在哪裡簽字？’

那是1957年的秋天或冬天，不記得哪一天的晚上七點，在巴塞羅那的巴倫西亞路上，擴充套件區的心臟，世界的中心。我以為觸控到天堂，卻渾然不知，地獄正步步逼近。

這間書房是我的世界、我的一生，是一個除了愛以外幾乎容得下一切的宇宙。當我還穿著短褲在家裡四處晃悠，雙手在秋冬寒意中生出凍瘡的時候，除了特定時候，是不能進入書房的。一般來說，我得偷偷溜進去。我對書房的每一寸都瞭如指掌。

他說那是世界上唯一一把。我接過來時，覺得那把琴是有生命的，我感覺到柔軟而私密的脈動。

在成長過程中，我慢慢習慣將想法以及為自我行為負責的沉重感寄託在不太明確的信仰與廣泛的閱讀之中。昨天，星期二，在下著滂沱大雨的夜裡，我從達爾毛醫生那兒走回家，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包袱只屬於我，無論對或錯，都是我的責任，我一個人的責任。花了六十年才明白這一點。希望你能懂，能理解我的感覺是何其無助、孤單，對你的思念是何其絕對。儘管相隔千山萬水，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樣；儘管恐懼，現在卻已無需攀上浮木保命；儘管時而察覺一些暗示，卻始終無所信仰。

沒有神職人員與末日審判的標準助我排除障礙，步上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道路。我已年邁，拿著鐮*的王后邀請我追隨她的棋局，她客氣地挪移主教，鼓勵我跟著走下一步，她明白我手上的卒子所剩無幾。不論如何，黎明未至，且看還有什麼棋可走吧，我獨自一人面對這角*，這最後的機會。

那你為什麼不是獨奏小提琴家？想要不見得都能做得到。我的能力不夠，沒有膽量去嘗試。然而作家就是獨奏者。這是自我實現的問題嗎？貝爾納特普倫薩拿起謝尼亞的錄音機，端詳並找到按鈕關掉了，把它放回桌上的同時開口說，我就是平庸的活生生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