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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獨步經典語錄

國木田獨步經典語錄

國木田獨步(1871~1908), 本名國木田哲夫,日本小説家、詩人。生於千葉縣一個下級官吏家庭。1888年入東京專門學校(早稻田大學前身)學習,曾信奉基督教。與民友社社長德富蘇峯相識,接近民友社。因對學校當局不滿而退學。後曾任教員、新聞記者、雜誌編輯等。晚年與小説家田山花袋交誼很深。1908年因肺結核病逝,享年36歲。他被日本人認為是屬於自然主義文學運動的作家,其富有詩意的小説反映了被踐踏的普通人的悲劇,其中浪漫主義**多於嚴酷的寫實主義描寫。他的《武藏野》(1898)表現了他對自然的愛,他的《牛肉和馬鈴薯》(1901)表現了他對理想主義的探求,而他的《源老頭兒》(1897)和《春鳥》(1904)則表現了他對不幸的人們的命運的深切同情。


經典語錄

“秋空一碧如洗,樹葉光耀如火。”“踏雲散步,青煙漫大地,林中月光碎。”

我在日記裏屢次寫到 武藏野的隆冬 ,在星斗滿天的深夜裏,那種連星星都能被它吹落下來的狂風掃過森林時的聲音。風的聲音可以把人的思想帶到老遠老遠去。我聽着這種強烈的、忽近忽遠的風聲,也就想到了亙古及今武藏野的生活。在熊谷直好的和歌中就有着這樣的句子:萬葉蕭蕭徹夜聽,微風潛度幾曾停。

“總起來説,我是這樣一個不幸的人:一面在不斷地為人生問題而感到苦惱,一面又在對自己將來的野心的重壓之下感到苦悶。”“所以,像今天晚上這樣,夜深人靜,孤燈獨坐,想起此生的孤獨,這種悲愁,真是難以自遣。這時候,我那種自私的感覺也就完全消失,而只是懷念起別人來了。我想起了種種往事和許多朋友的事情。這時候,油然地浮上我的心頭的,正是上面提到的那些人。不但如此,我想到的,是我看到他們怎樣地生活在當時那種不同的環境裏的那些人。我和這些人之間又有什麼不同呢?我們不都是在天之一方,地之一角度着各自的一生,走着同樣悠悠然的道路嗎?這種感情從我的心底裏湧起來時,我禁不住也會留下淚來。這時候,我所緬懷和想起的,已經既不是他也不是我,而是所有的人了。”

在武藏野散步不必擔心會迷失路途。在任何一條道路上信步走去,到處都有值得你看,值得你聽,或是值得你感動的事物。只有在這千百條縱橫貫通的小徑上漫步的人,才能領會到武藏野的美。不論是春,夏,秋,冬,或是清晨,白晝,傍晚,深夜,不論是在月下,雪中,風前,或是在下霧,結霜,飄雨以至秋雨綿綿的時候,只要在這些小路上茫然前行,隨意地左轉右彎,那麼,到處都有着足以給我們滿足的事物。這實在是武藏野最大的特*吧,我深深地有着這樣的感覺。

他對別人對他的親切照顧,既不是無動於衷,但也沒有怎麼感動。他只是覺得別人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裏在跟他説話似地,雖然感到高興,但也知道別人對自己也只能照顧這麼多。因此,他雖然想把“反正活不長啦”這個念頭拋開一下——即使是一瞬間也好——但是怎麼也拋不開。

夕陽西沉,原野上吹起了強烈的風,樹林在呼嘯。武藏野的薄暮,寒意徹骨。這時候,你就可以加快腳步了,再回頭時,想不到新月已經爬上了枯林的樹梢,放*着瑟瑟的寒光。風彷彿要把月亮從樹梢上吹落下來似的。突然,你已來到曠野了。這時候,你大概就會想起那個名句:暮靄籠罩着羣山,黃昏的原野裏,秋草暗淡。

“像父母子女、朋友知己,以至曾經幫助過自己的教師前輩等等,這些都不僅僅是難忘的人,而且還是不應該忘記的人。可是,還有一些和自己之間既沒有恩愛,又沒有交情的、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本來即使把他們忘了,於情於理也沒有什麼説不過去,卻又偏偏使人不能忘懷,這也不能不稱之為‘難忘的人’。”

這不是行程表,這是理想,是我人生的道標,而這上面並沒有寫我的搭檔是個自殺狂!

曾經有一位朋友從鄉下寫信給我,其中有一節這樣説:“前些日子我獨自在滿是萱草的原野上漫步沉思,想起從幾百年前的古*始,有多少人曾經同樣地在這縱橫貫通的幾十條小徑上漫步,低吟着’朝露之清爽可愛兮,晚霞亦明媚而動人‘的讚歌;互相憎恨的人各自沿着不同的路徑獨自前行,相好的人則在同一條小路上攜手同歸。“在那種原野的小徑上漫步也許是可能引起這種詩意的想象,但武藏野的小徑卻又和這不同。在這裏就有這種事情:滿以為走這條路可以遇到希望見面的人,可又偏偏不相逢;滿以為走那條路可以避開不希望見面的人,可又偏偏會在樹林的轉角上碰個照面。

我提起長久以來沒有碰過的畫板和鉛筆走出家門。故鄉的風景依舊,只是我早已不是過去的少年了。也不知道這是幸運呢還是不幸;我不但已經長了幾歲,而且人生問題、生死問題都深深地苦惱着我,因而現在面對着這種和以前一樣的自然景*,我的情趣也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哀愁,心裏一時平靜不下來。

“可是,我卻一直注視着這個和尚,傾聽着他的琵琶聲。這一條街面狹小、屋檐高矮不齊,而且熙熙攘攘的小巷,和這個和尚以及他的琵琶聲雖並不調和,但不知怎的卻使人有一種相互制約的感覺。這種悽悽切切地漂浮在小巷裏的琵琶聲,夾雜在喧囂的叫賣聲和鐵砧聲中,猶如在滔滔的濁流中潛流着另一條清泉似的,使人們聽了感到這彷彿是那些臉上顯得高興、活潑、愉快、忙碌的人們,用心底深處的弦*奏出來的自然的聲調一樣。”

兩個人的臉都是紅紅的,鼻尖上發着油光。旁邊的小桌子上放着三隻酒瓶,杯子裏還有殘酒未盡。兩個人都是心情舒暢,送開着衣服,盤膝坐在火缽兩旁吸着紙煙。六號房間裏的客人穿着一件薄棉襖,袖口捲到肩膀上,露出一雙雪白的胳膊。他*了一下煙灰,繼續吸着煙。這兩個人談得非常率直,看來他們準是今天晚上才在這個小客棧裏初次相見的,隔着紙槅扇交談了兩三句之後,為了解悶兒,六號房裏的客人就乾脆走了過來,雙方交換過名片,立刻就喊拿酒來;因為談得投機,不知不覺之間有時就忘記講客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