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棗隨筆選》經典語錄
《張棗隨筆選》是*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張棗。
經典語錄
枯坐是難以描繪的,既不是焦慮的坐,又不是鬆弛的坐,既若有所思,又意緒飄渺;它有點走神,了無意願,也沒有俗人坐禪時那種虛中有實的企圖。反正就是枯坐,坐而不自知,坐着無端端的嚴肅,表情純粹,彷彿是有意無意地要向虛無討個說法似的。
許多作家終生會愛許多女人,愛上了愛情;而有的作家有一個致命的女人,這個女人成了他一輩子致命的東西,他一輩子都在寫她,我們把這種女人叫致命女神。
“太初有言。”母語第一次逼視並喊出“山,水,鳥,人,神”的時候,古致翩翩,令人神往。詞與物欣然交融,呼聲中彼此相忘。“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透過這一短促、自信、精確並且餘音嫋嫋的口吻,我們那些早已失傳的諸神在陽光朗朗的匿名的自敘中同時向我們昭示了我們誕生的祕密……我直覺地相信就是那被人爲歷史阻隔的神話閃電般的命名喚醒了我們的顯現……換言之,詞即物,即人,即神,即詞本身。
對人類的認識,是對人類書寫的認識,而不是那個事實本身。
後現代主義是一種斷裂,它雖是一個文化與精神的地平線,在我看來都沒有根。所謂根就是愛,它表現爲歷史、傳統和未來。在這兒我想起了葉賽寧的一句話:詩並不難,難的是度過完整的一生。人得學會跟別的人生活在一起,彼此瞭解彼此的不幸,憂愁,人得與大自然生活在一起。一棵樹受難我們也受難。總之,人得生活他的生活,並給予他的生活一定的意義。生活絕不是後現代主義者所理解的那樣短促和片面,生活是天長地久的。從這種意義上來講,寫作不僅是可能,而且是一種必需。
我們在規則裏不知疲倦地練啊練,銷魂在練習中。時光流逝,全不察覺,竟接近了回憶的年齡。我們曾好像是在競賽者什麼,憑虛指點,彼此能指哪到哪,不甘落步,經一番心靈的遨遊,最終又能落實和復原到生命實在的事理中。落實和復原到事理,我堅信詩的最終意義;而給人一種貌似脫離事理的虛無的翱翔之激盪,乃詩意也。
那個完美的幻想,把這個聲音發出來的那個妄想,就是一個浪費自己的妄想。...他(古爾德)追求的那種聲音就是一種“浪費”的聲音。...我的心裏最早的詩意就是對這種聲音的妄想。
今天,個人寫作的危機乃發軔於母語本身深刻的危機。它將給詩人以前所未有的巨大考驗,無情地分開“死者”與“生者”的行列:要麼卑顏屈膝,以通俗的流利和出口成章的雄辯繼續爲官爲話語添油加醋;要麼醉生夢死,以弱智的想象力爲一個小氣、昏庸、虛無、躁動的時代留下可憐的註腳;要麼自命爲新形式的饋贈者,卻呼嘯成羣地彼此派生、舞弊、餵養,甘心做種族萎靡不振的創造*的殉葬品。但真正的詩人必須活下去。他荷載獨往,舉步維艱,是一個結結巴巴的追問者,顛覆者,是“黑暗中的演講者”(北島語);他必須越過空白,走出零度,尋找母語,尋找那母語中的母語,在那裏“人類詩篇般棲居於大地”(荷爾德林)。
”自然本身說到底就是沉默的,喧囂和噪音最後還得歸還於沉默;喧囂打擾了事物的本質,而沉默使人迴歸進自己。只有在沉默之中人才可以跟自己交談,才能思考自身存在、世界以及創造的意義。”
首先,母語是什麼?對我們而言,她是漢語。她是那個我們賴以生存和寫作,捧托起我們的內心獨白和靈魂交談的母語。她也就是那個在歷史上從未擺脫過**的重壓,倍受意識形態的欺凌,懷舊、撒謊,孤立無援卻又美麗無比的漢語。
-
《燭虛》經典語錄
《沈從文散文集》作者沈從文創作於“用筆比較成熟”“一生生命力最旺盛”那幾年的散文作品,是他探索生命奧祕的藝術結晶。這時他已把自己的藝術使命定位在對生命的探索上。他爲探測生命的深度纔去涉獵“愛”,他認爲“愛就是生的一種方式,知道愛的也不併不多”。他...
-
《詭神冢》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從古至今,無論是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朝代,你所看到的光明都是不存在的,一切的權力都是來自於鮮血,而道德都是在掌權之後才塑造的。並不是正義才能勝利,而是隻有勝利者纔是正義的……靈血封穴,神子殉葬我們人類永遠是被暗示的動物,並不知道所謂的...
-
《差點是女皇》經典語錄
《差點是女皇》由易拉罐編著。《差點是女皇》講述了:少女金卡卡是個偷搶打混的不良少女,一次犯案時誤傷企業大少伊流影。他在醒來後失憶,並執意認爲她是他的女友。“用像海洋那麼寬廣的愛去愛你”!——他愛的不過是一段漂浮不定的回憶。“你什麼時候才能愛的是我呢...
-
《如果·熊》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會因爲喜歡一個人而希望自己變得更好。而且喜歡這件事從來都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孤獨的時候,想起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着,心裏立刻就覺得溫暖起來。那些瘋狂的張揚的自大的愚昧的荒唐的無知的羞*的,都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