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凱曼經典語錄

這既古怪又不公平，高斯說，生活充滿了可鄙的*，一個真實的例子就是，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代出生，然後被束縛其中。它使你在面對過去時，有一種天然的優勢，而在面對未來時，又與小丑無異。

年輕時若怠慢了多愁善感的情懷，年長時就會有令人嘆息的情感結局。

數學並不會使人脫離現實世界，恰恰相反，數學牽引著現實，讓人更加接近現實，讓現實更加清晰。

和生命的存活相比，人還有許多其他任務。生命本身一無是處，不值一提。

事實上全世界都是由死亡構成的。每一捧泥土都曾是一個人，在這個人之前，又是另外一個人。每盎司空氣都被已經死去的人們呼吸過千萬次。老是去在意屍體不屍體的，究竟是誰的問題？

在那一刻，他意識到沒有人想要真正使用自己的大腦——他們想要的是安寧。他們希望自己吃飽，睡足，得到別人的善待。思考則免談。

他想到末日審判，他不相信有人信以為真。如果被告為自己辯護，他們的反駁，必定會令上帝不適。昆蟲、汙垢、疼痛⋯⋯以及一切事物的缺陷。甚至空間與時間，也一樣糊塗。如果此時，要把他送上天國法庭的話，他要向上帝陳述這些念頭⋯⋯

每顆星都是一個正在逝去的太陽。每顆星都要消逝，每顆星都循著軌道運動，就像每顆繞太陽旋轉的行星和每顆繞行星旋轉的衛星都有運動的公式一樣，這一個公式可能無比複雜，但也可能不復雜，或許就藏在它們自身的簡單中。這個公式描述一切運動軌跡，每一個旋轉週期，每一次彼此交會；也許只要觀察得足夠久就行。

他被創造者送到這個世界上來，擁有其他人無法企及的智慧，然而，他所在的卻又恰恰是個無論做什麼都舉步維艱、煩瑣費力甚至骯髒不堪的時代。這莫非是在逗弄他？

他工作了整整一夜，先是測量南十字星前月球軌道的偏角。然後，為了核實資料，他持續數小時用望遠鏡觀測木星的衛星。沒有什麼值得信賴，他對正看著他的牧羊犬說，表格不值得信賴，儀器也不值得信賴，就連天空也不值得。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排除干擾，才不至於被紊亂傷害。

我接受現實，這就是生活，怎麼說呢，人可以有追求，但是往往得不到。

無論人怎樣度過一生，它想，守候在終點的，永遠是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