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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雁經典語錄

馬雁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而關於一些朋友認為詩歌本質的“美”,我不贊同,美這個東西很可疑,如果拿“美”來做標準,就很可以法西斯地把一些好詩給一票否決了。譬如說現代繪畫,最開始就是被命名為“醜”,從而受到貶低。我們看一首詩的好壞,絕對不能憑“美”/“不美”的觀感。如果一個權威這麼定*了,這麼主觀的概念,誰還能反駁?確實,藝術是需要“美”的,但“美”這個概念是不確定的。因此我認為一首好詩必須是有思想的,有形式感的,有它獨特的風格。

當時我以為我找到了一條正確的路,現在我又找到了一條,但卻知道先前那條並不正確。“一個詩人的終極工作,就是維護詩人的特權,或人的特權,或宇宙的特權。”

熟悉決然割破了我。我的心並非絕無情分,此刻它正漸漸離開。空氣並未變得更稀薄,的確,水是清澈的。你的呼吸如此緊湊,熱烈而且清潔。我告訴你我看見了海,“海……是大的。”你走,穿過人群,對陌生者舉起雙手。那一對掌心是清白的,我很清楚這種愛。

**地,傾吐一些祕密一些簡單的少年的傷感而那些在模稜兩可中碰撞的,可以命名為愛情戲劇化的轉變,忽然間掉下來,猝不及防展開,展開……直到一點一點翻開,散落看見無數的愛情在天空飛舞不得不歌唱,不得不隨之即使,也不能再說什麼再繼續沉默,或者就是這樣這樣,飛舞著,如同命令或者,一個命名

我總是在玉米地邊想起父親,想起母親,想起別的一些人,還會想起我的家,我的書架,我沒有錢,沒有財物,是個清貧的人,但我此刻在爬山,人們在辦公室裡坐著苦鬥,天地無窮的祕密就在這一剎那展開了。

我們乘坐過山車飛向未來,他和我的手裡各捏著一張票,那是飛向未來的小舢板,起伏的波浪是我無畏的想象力。乘坐我的想象力,他們盡情蹂躪這些無辜的女孩和男孩,這些無辜的小*和小貓。在波浪之下,在波浪的下面一直匍匐著衰弱的故事人,他曾經是最偉大的創造者,匍匐在最下面的飛得最高,全是痛苦,全部都是痛苦。那些與我耳語者,個個聰明無比,他們說智慧來自痛苦,他們說:來,給你智慧之路。

我尊重你的複雜,一切都合乎情理——再搞些個愁苦的鏡頭,也無濟於事。好幾年了,我趴在陽臺沿上偷看你擺弄人*,或捏造一個銀灰*飛行器模型。出乎意料!我竟迅速長成,直接進入中年的沉靜與執著。我迷戀你,數十年如一日:複雜,如密密麻麻的格子為了互相混淆,而面目相似。每個毛孔裡,藏一個魔鬼,各不相同。每秒鐘製造一個新的慾望。*冷僵硬如水泥所造屍體,你是完美無生命體。而我則是簡單,你看我如此簡單,作為你的反對。當我說出“正確”就意味著結束。此刻,萬物凋零正是時候。

這些天一直下雨,但沒有人分享。我坐在乾燥的屋子裡,一直開啟的窗戶從夜裡傳來響聲。那些我看不見的葉子一定溼漉漉地滴著水。後來,櫻桃都落了,被蟲子爬過,猩紅的明亮布上小洞。枇杷也變得金黃,和我一起摘枇杷的人也走了。我們採摘過那麼多甜的果子,當夏天一度如收穫的最佳時節。我還是坐在書桌前,鴿子盤旋著飛在空中,灰白的空氣還是那樣,我們分享過的天氣。而冬天,當我一人在街上走著的時候,被泥水打溼了褲腳,我低下頭想著,低著頭走路。再複雜再綿延的路,也可能走不完。

不止一個人在黑水,感到上當、受騙。在荒涼的山谷公路戛然而止,這分界線鋒利且毫不含糊:就讓水泥的歸水泥,礫石的歸礫石。從此顛簸在陌生的山道上吧。或者,不如歸去?那些抬起無辜的頭一再張望直到天*漸暗嘆息著的人決定忍受寒冷和一切可能的災難,在黑水。但我清楚,我很清楚:根本就非如此正大,這一切遲早都要結束。此刻,我神情專注,敏感異常,像伸著爪子探水的小動物。但我正熟悉地厭倦著返回的路程。

在秋天打柿子,縮著手腳爬上樹椏,眺望雲霧裡遠處那些山,正在霧氣中磅礴。我的身軀無限壯大,蓬勃而出,向潮溼的寒冷伸出臂膀,正在升起,我無限的軀體,照耀金紅的果實。雨從空無中降落,清洗積年的塵土。十七個人,在秋天打柿子,揮動鐵灰*胳膊,長臂竹竿敲響無聲的節奏,果實落在我無限空曠的軀體。

理想中的詩歌在文體上明白易懂,語言透明,但整體上不可能透明。任何事情都可以被關注探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隱瞞,但一切仍然神祕而不可知,並且製造神祕與不可知,從而與當代詩歌頭腦簡單的闡釋者、追隨者區分開。

我們可以對生活的未知做出一個預料,但預料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可以通過常識來生活,生活得很自如,但那不是一個詩人的生活,一個知識分子的生活。我們必須觀察這個世界,而不要投入太多的情緒,那會影響我們看到更多的東西。要知道更多的那些還沒有看到、而有可能通過剋制自己從而看到的東西,其實包括了更多的黑暗,包括了更多的非人*的東西,因此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和熱情,下到地獄裡去。我想這是一個詩人最終能夠達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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