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持人物瑣憶》經典語錄

林徽因者，世人所謂之大仙女也。然仙女必追求者眾，追求者眾者必水*楊花，林不可能免俗也。現實如此，非小說故事之理想世界耳。其電報調戲五人、買水果調戲眾人、婚後趁樑不在告徐以情事等，雖不可盡信，但其人品可見一般。後林女又與金嶽霖糾纏，此人感情，可見不在樑處。然而能念樑之真情而委身下嫁者，雖不一定可取，但淳淳然有古風矣。

某年，有湘人某公逝世，以巨金求章撰一祭文，舊例，開弔時，須請人在靈前朗誦，本擬囑袁伯夔丈讀之，袁丈先觀一過，覺其文既深拗，古文又太多，敬謝不敏。乃求章氏自讀。乃章自讀時，至許多古文處，竟亦偶爾忘卻，竟亦期期艾艾終場了。此笑話至章氏逝世後，袁氏始用以告人者。袁氏並切戒後學，作文不宜模仿李越縵與章太炎之多寫古籀文使人不識雲。

其時餘尚學其篆法刻印，先生謂餘曰：“你最好專學漢印，不必學我，學我即使像極了，我總壓在你頭上。你看，吳昌碩許多學生，無一成名能自立者，因為太像昌老也。”自後餘即以專仿漢印為是。

餘與小曼相識達四十年，從未一握手，一戲謔，她生平吃任何東西，多喜吐渣，有一次餘竟幾乎吃了她的吐餘之物。某年六月，餘在其床頭見一盆，似菱肉，欲取一個嘗之，她大嚇：“吃不得的！”餘雲：“紅菱肉，會吃不得？”她雲：“吾吐的酒釀渣呀。”一看，真是的。她吃香菸，至多吸十分之二，即丟了。吃必“中華”、“牡丹”等等，她棄後，餘紛紛拾取吸之。畫院中同開會，常如此，人見之不以為奇矣。她之浪費，於此可見也。

吳氏*格，最憚於遊山玩水，中年後受超然之影響，亦以一榻橫陳，自樂不疲。大千嘗囑餘勸之雲，宜多遊名山大川，以擴眼界，以助丘壑。吳笑笑雲：“你告大千，吾多視唐宋以來之名畫，丘壑正多，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何必徒勞兩腳耶。”

”他更有一可佩之處，除嫖妓外，任何友人學生內眷，一概不招待，若伶人男子旦角，所謂相公、象姑，尤不接近，此比賈寶玉之與秦鍾、蔣玉菡，高出一等也。”蓋古時龍陽、優伶之好，至*時仍流行耶？或為文人雅士之時尚耳。

不想*時才子佳人竟是如此，像我這幾年，連在女生面前話都說不整，學得愚了。胡適，林徽因，徐志摩，樑思成，竟有此關聯，大開眼界

”對妓可膩可狎，但只可於二人時放浪，在人前猴急，即涉於下流矣”。衣冠禽獸耶？一笑。

據小曼坦白雲適之夫人為一老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親者，他對小曼頗有野心，以志摩老友也，故無下手，他之力促志摩安慰林氏，存心搞成樑林離婚，俾志摩與小曼分手，他可遺棄糟糠之妻，而追求小曼。

樑真乃鐵公雞耳，對人又多疑，竟至眾叛親離。孰料死於黃金下，真是”做鬼也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