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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妖怪》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我總覺得一個單位的人其實就是一個單位的記憶,不管媸妍美醜貧窮富貴,有記憶才有人,一個嬰兒從降生到三歲呀呀學語再到三十而立,他的每一步成熟都是建立在過去那一年的回憶上的,一個80歲的老人如果沒有回憶,那麼他就是一個――80歲的植物人。 這樣看來,穿越小說其實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一個人擁有了兩個人的回憶,或著說,兩個人擁有一個回憶而已,跟我們從*坐火車到上海一樣,一覺醒來,換了一個地方,換了一種環境,你還是你。 你看,我的思想是多麼深沉!

《我就是妖怪》經典語錄

“結果怎麼樣?”我笑眯眯地問阿破。 “我掉了根胳膊,那四個孫子也全讓我打成重殘,我們走那會他們躺著等*察救呢。”阿破得意洋洋。 小慧皺眉道:“我就煩你這個,幹什麼不動腦子,去哪都弄得血淋呼啦的,最後還得我幫你滿地找胳膊!” 阿破不服道:“我說不要了是你硬要找的,你以為我稀罕一條胳膊嗎?” 小慧怒道:“你住嘴!把它留在店裡你讓那個店長怎麼跟*察交代?再說你少條胳膊怎麼出去?” 阿破訥訥道:“反正用不了幾分鐘就會又長出一條來。”但他終究是有些怕小慧,不再大聲爭辯了。

我徹底沒辦法了。呂唯民默默地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這時,我猛的抄起菸灰缸**朝他丟了過去,呂唯民沒想到我會暴走,驚惶地向後閃了一下――但是這麼近的距離,57歲的老頭基本是沒可能躲得開的。 幸好我也沒打算真砸他,在出手後第一瞬間,我已經把時間秩序安撫得像只溫順的小貓,那隻菸灰缸飄飄乎乎的蹭向老呂,我在一片遲滯中伸了個懶腰,看它馬上要挨著目瞪口呆的老呂了這才走過去捏住它的邊緣使它停了下來。一轉身,菸灰缸飛行的軌道里充滿了飄零、緩緩下落的菸灰和煙屁,像星河般美麗,在這種姿態下――紅山茶和紅塔山煙屁的區別一目瞭然。我耐心地回身把它們收集在一起,然後恢復了常態。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幾百年來這條並不起眼的大街一直被朱家人和其下人們霸佔著,後來朱家人退出了歷史舞臺,這裡甚至連最後一個朱姓人家都不見了,但這條大街仍舊堅持這它那扭曲了的自尊和驕傲,這裡的傢伙都自命是皇族後代,在任何歷史時期這裡的人都對整座城市帶著強烈的排斥*和攻擊*,就算無辜從這裡經過的人,輕者遭白眼,重者被飽以老拳,據說八年抗戰那會最嚴重――那會一隊一隊的日本兵從這條街上過,出去點數老少一個。 雖然後來又經過了很多年,再加上拆遷什麼的變革使這條街的惡劣血統得到了一定改善,但這裡的居民依舊被本地人評為有史以來最難打交道最恐怖的種群第三位,排在恐龍和日本人後面―― 而我,就是這堂堂王府大街的居委會主任。

呂唯民的那個火雞閨女在沒認他做父親以前,連半毛錢也不值,根本沒人會關注她的死活,另外兩個條件也符合,所以我答應幫他。 呂唯民開始還按我說的緊閉雙眼,不過過了一會他發現自己還算能適應,就睜開眼睛驚奇地看著這一切,我衝他笑了笑:“適應力不錯。” “呵呵,可能經常坐飛機的原故吧。” “……剛才你所看到聽到的那些事情,也請為我們保密。” “我知道,我明白……你們都不是普通人。” “我們都不是人。”

在車上,師傅跟我說:“我聽說王府大街的人都挺各*的。” 我:“呃,還好吧。” “聽說別說外地人,就是外街人去了都得受欺負?” “哦,是嗎?” “聽說從老到小沒一個招人待見的。” “咳咳,不至於吧。”雖然我才剛到王府大街不滿三個月,可潛意識裡已經把自己當那裡的人了。 司機忽然問我:“誒對了,您去那幹什麼?” 我說:“我回家。”

風格簡約的白襯衫敞開兩個扣,古銅*的面板或隱或現,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完美的肱二頭肌――既不是現在男人們的孱弱,也不像魔鬼筋肉人那麼噁心,而是條理分明的,絲絲入扣的,每一條肌理每一塊肌肉都可以入作人體美學的教材。 再往臉上看,寬大的額頭,劍眉,眼神堅毅,那臉部的輪廓即使在最柔和的光線裡看也像是一個希臘的英雄。 這個男人還擁有一頭堪堪至肩的濃密黑髮,根根柔順,堅韌且黑得發亮,他強健,高大,冷峻不失溫柔,從容而且驕傲,是這個世界上一切雄*的典範!

我攤手說:“那說明你還沒二到家,趕緊走吧,以後遇事多動腦子,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去找個心理醫生比找居委會主任有用。” 呂唯民見我一直不肯鬆口,想想這事的複雜,似乎也有點覺得荒唐了,他失望地撇了一下嘴角,看樣子有點意志鬆動了。 想不到劉老六猛的站起來,指著呂唯民的鼻子大喝一聲:“你到底信不信?當初你要說你不信,我就不會帶你來這裡,你拿我當禮拜天過呢?”

是的,我可以隨意把時間調慢,目前只不過是慢了十倍左右,也就是說別人的一秒於我可以有十秒那麼漫長,只要我願意,我可以把它調到更慢甚至完全靜止,不過既然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夠用了,我也就安之若素地把兩條胳膊一前一後擺在胸前,把腿曲起來,裝作一副小跑的樣子――在別人眼裡,他們的生活並沒有任何改變,張家的倒黴孩子註定躲不過他娘那一巴掌,那隻羽毛球依舊快得像子*,蒼蠅也本來是繚繞的。當然,我,小何主任也就和他們一樣,所以我得擺出一副跑步的樣子和他們保持一致。 其實我只是在慢慢的走。

這兩句是那位學家的原話。為了寫完這篇文章他還親自到王府大街來採訪過,當時的居委會主任孟大媽接待了他,當學家拿了一大堆第一手資料,躊躇滿志地出來以後才發現有倆本地孩子正在給自己的自行車放氣,滿腦子高貴的學家滿臉微笑,帶著包容一切的胸懷渾不當回事,回家一氣呵成了上面那篇文章,文章發表後學家故地重遊,覺得自己為王府大街的居民正了名,怎麼也應該被完全接納了吧,結果孟大媽仍舊不冷不熱地接待了他,學家倍感寂寥,出門的時候抱著自行車再被放氣的心理準備,結果這回還真沒有被放氣――他自行車沒了。 也不知道學家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王府大街居民那“掛在嘴角的一絲冷笑”,我覺得他挺可憐的,用句歷史學名詞說:這人就一2B。

我吩咐阿破道:“你去對面列印店打個通知,把該帶什麼都寫明白一會貼咱牆上。” 阿破放下盒子跑過去了,不一會就站在馬路對面衝我喊:“阿憶,拿一塊錢過來,沒帶零的――” 我不耐煩道:“那你拿整的破!” “整的也沒帶――” 我無語! 列印室老闆急忙出來說:“多大點事啊,沒帶就算了唄。”還沒等我道謝他又說,“一會我去領機頂盒的時候少交兩塊不就完了嗎,佔一塊錢便宜你們不介意吧――反正你們這是公事,可以報銷的嘛。” 我和阿破同時無語。

我正坐著,一輛普桑停在了辦公室門口,車門緩緩地開啟,一隻手緩緩地搭上車門,一隻腳緩緩地邁出來……我急忙恢復了時間秩序,車裡那人才以正常的姿態下來,他走到我的門前,非常客氣地問:“我可以進來嗎?” 我的門是敞開著的,所以能看清來人的臉,這是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的中年人,有些謝頂。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第一眼感覺就是覺得他從那輛桑塔那車裡出來很不協調,他應該坐更好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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