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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客溪的朝聖》經典語錄

《聽客溪的朝聖》經典語錄

鳥飛既不經意又隨興,如同莖的捲曲,或是一顆星星亮起 。

《聽客溪的朝聖》記錄了迪拉德山中一年的生活,每一頁都是一個美麗的謎,彷彿隨之觀看了整整一年關於造物的祕密:空中的鳥、地上的植株、宇宙中的星星,筆筆皆隨意,卻處處充滿精細的美。

她寫眼中所見,卻常在心中作更為博大幽深的聯想,從大眼紋天蠶蛾,寫它那溼溼的心臟裡的一個細胞,裡面會有一座森林,正搖擺著;寫樹的生命力:一棵大榆樹,光是一個季節裡就可能製造出六百萬片樹葉,全都十分繁複,卻也不費吹灰之力。而她則自嘲道:“我連一片也製造不出來。 ”

她旁觀造物的殘酷,寄生者將宿主從肚子裡吃空,生命的傳承基於這樣你死我活的鬥爭。或者浪費,那些朝生暮死的蟲子,產下成千上萬的卵,死掉無數,單單靠其中的碩果僅存者,便成活了一個物種。

在作者筆下,大自然既令人感到恐怖,也充滿無限慈悲,而若你能擁有一雙善於觀察的眼,則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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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乾淨麼過永恆的外要他把才那而發為當想本不存在

我在林中跌倒,有沒有樹會聽見。

這世界到處是禮物,只要你睜眼觀看。

我一直在想季節之轉變。我今年不想錯過春天。草變綠的那一刻我要在旁邊。

隆冬時節;寒冬,如此寒冬,久久不去。冬天裡我在戶內綻放,如一朵不該開花的連翹;我閉戶乃為開展。晚上我閱讀寫作,一些一直不懂的事都弄清楚了;一年裡其他時間裡種下的東西如今收成。屋外,所有東西都開朗了。冬天輕鬆地讓萬物輪廓分明,重新撒種。每一處的小徑都清爽了;秋末和冬天,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攀爬峭壁,前往盧卡斯果園,繞著長滿了樹的採石場水塘走一圈,或沿著聽客溪的左岸往下游走。林子裡是幾英畝的枯枝;我可以一直線地走到墨西哥灣。當樹葉落盡,脫衣舞也就跳完了;一切都靜默無言,歷歷可見。

乾淨而永恆的地方很本不存在

自那之後,我絕少再看到有光的樹,但我為此而活。

有東西破裂,有東西打開了。我像只新的酒袋被裝滿了。我吸進光一般的空氣,我看見像水一般的光。我是一座噴泉的噴口,溪水不斷注入;我是靈氣,秋風中的一片葉子,我是雪片般的肉、羽毛、骨頭。鳥兒自由落體般的降落,猶如樹在林中倒下那充滿哲意的謎。我想,謎底必須是,不管我們要不要,或知不知道,美和天道兀自展現。我們只能儘量在場。我一直在想季節之轉變。我今年不想錯過春天。草變綠的那一刻我要在旁邊。躺靠著的弧形睡夢,輕柔的,像是乾貝躺在貝殼裡那般。

我花了好幾年才學會潛近麝香鼠。我向來就知道溪裡有麝香鼠。有時候在夜裡開車,車燈會照到水面上寬寬的漣漪,是泅水的麝香鼠弄出來的;像船首的波浪,橫過水麵在前頭高起的深*V 字型尖端會合。我會停車下來觀看。什麼也沒有。它們還在夜裡吃鄰居花園裡的玉米和番茄,因此鄰居老是告訴我溪裡滿是麝香鼠。

二月一日,人人都在談論燕八哥。燕八哥當初是一艘客輪由歐洲帶來的。有一百隻特意放生在*公園裡,今天那成千上萬無數的燕八哥就是那一百隻的後代。據艾德溫•韋•蒂爾說:“它們會來到這兒,全是因為某人異想天開。那人叫尤金•西佛林是個富有的紐約*商。他有項奇特的嗜好,就是要把威廉•莎士比亞作品裡所有提到過的鳥,都引入美國。”那些鳥在新的國度裡適應得好極了。

約翰•庫柏•波伊斯 住在美國的時候,寫到山雀偷吃一群燕八哥的麵包屑,那是他最愛的一種鳥。這種鳥在這兒倒不是那麼受歡迎。燕八哥不像很多其他的鳥,單獨地生活在密密的灌木叢裡,這兒一隻那兒一隻,蜷著身子睡覺,它們成群結隊地棲息在一起。它們有特別喜歡的棲息之處,年復一年,到了冬季就飛去;顯然維吉尼亞州西南部就是它們的邁阿密海灘。

我曾嘗試帶別人去看麝香鼠,但是很少成功。不管我們多麼安靜,麝香鼠都躲著不出來。也許它們感受到意識緊繃而發出的營營之聲,那是兩個人類發出的嗡嗡聲,這兩個人在靜默之中不由自主地意識到對方,因而也意識到自己。同時,其他人無一例外地受自我意識之累,因而無法好好地潛行。我從前也受此干擾:就是沒法兒忍受如此之喪失尊嚴,為了一隻麝香鼠竟然會完全改變整個生存的方式。因此我會移動身體或四處張望或抓抓鼻子,麝香鼠則一隻也不出來,只剩我獨自一個,帶著我的尊嚴。連續好幾天,直到我決定學習潛行——直接向麝香鼠學習——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