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大先生》經典語錄
本書收錄作者近年來關於魯迅的七次演講文稿。雖不過數萬言,卻在浩瀚的魯迅研究的邊上,闢出新的境界。論者或稱它“還原”了魯迅,或稱它“喚回”了魯迅;而對於作者,這樣的公開談論大先生,或許更類似於一種還願。
經典語錄
這時我回頭看看魯迅先生:老先生的相貌先就長得不一樣。這張臉非常不買帳,非常無所謂,非常酷,又非常慈悲,看上去一臉清苦、剛直、坦然,骨子裏卻透著風流與俏皮……可是他拍照片似乎不做什麼表情,就那麼對著鏡頭,意思是說:怎麼樣!我就是這樣!所以魯迅先生的模樣真是非常非常配他,配他的文學,配他的脾氣,配他的命運,配他的地位與聲名。
“好玩的人懂得自嘲,懂得進退,他總是放鬆的,遊戲的,豁達的,“好玩”,是人格乃至命運的龐大的餘地、豐富的側面、寬厚的背景,好玩的人一旦端正嚴肅,一旦憤怒激烈,一旦發起威來,不懂得好玩的對手,可就遭殃了。”
這五六十年,全社會發展出一整套語言,煽情、造作、誇張、空洞,開啟電視,幾乎每個節目主持都用這種語言說話,日常生活中我們也這樣說話,即便說的是真人真事、真摯的感情,語言卻是空洞、誇張、造作、煽情,而且大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我們是從喪失語言開始,喪失了傳統、喪失了天*。你去聽聽一個幼兒園孩子說話,說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就已經造作不堪,不像一個孩子的說話。……
魯迅很早就說過,你要滅一個人,一是罵殺,一是捧殺。大家現在看見了,過去半世紀,胡適被罵殺,魯迅被捧殺。近年情況反了一反,是魯迅開始被罵,胡適開始被捧,然而還是*人的老辦法:要麼罵,要麼捧,從不能平實地面對一個人,瞭解一種學說,看待一段歷史。
好玩的人懂得自嘲,懂得進退,他總是放鬆的,遊戲的,豁達的。
我們再回頭看看從1949年直到今天,*的文人之間、師生之間、朋友和親人之間,發生多少卑鄙醜惡、乖張慘痛的故事,像周家兄弟那般失和,想五四文人那種有教養的絕交關係,在今天,寥若晨星。
我們再回頭看看清末民初及五四英雄們——康有爲算得雄辯滔滔,可是不好玩;陳獨秀算得鮮明鋒利,可是不好玩;胡適算得開明紳士,也嫌不好玩;郭沫若風流蓋世,他好玩嗎?好笑倒是有一點,茅盾則一點好玩的基因也沒有;郁達夫*情中人,然而*情不就是好玩;周作人的人品文章淡歸淡,總還缺一點調皮與好玩——他雖也論到心裏的所謂“流氓鬼”即文筆偶爾的“不正經”——可是論開闔,比他哥哥的縱橫交錯有真氣,到底窄了好幾圈,雖這說法不免有偏愛之嫌。
什麼叫做“好玩”?“好玩”有什麼好?“好玩”跟道德文章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我要強調魯迅先生的“好玩”?以我私人的心得,所謂“好玩”一詞,能夠超越意義、是非,超越各種大字眼,超越層層疊疊彷彿油垢一般的價值判斷與意識形態,直接感知那個人——當我在少年時代閱讀魯迅,我就會不斷不斷髮笑。成年以後,我知道這發笑有無數祕密的理由,但我說不出來,而且幸虧說不出來——這樣一種閱讀的快樂,在現代*的作家中,讀來讀去,讀來讀去,只有魯迅能夠給予我,我相信,他這樣寫,知道有人會發笑。
多少年來,魯迅這張臉是一簡約的符號、明快的象徵,如他大量的*句,格外宜於被觀看、被引用、被銘記。這張臉給刻成木刻,做成浮雕,畫成漫畫、宣傳畫,或以隨便什麼精陋的方式翻印了再翻印,出現在隨便什麼媒介、場合、時代,均屬獨一無二,都有他那股風神在,經得起變形,經得起看。延安時期粗糙的魯迅木刻肖像,老先生出殯時*隊伍捧扶的大肖像,“*”時期被百般誇張的魯迅像,都並不像他,然而魯迅的形質與神采總能穿透筆墨的歪曲,撲面而來,宣稱這是他自己的容顏,不曾遺失,不曾貶損,不曾消淡。他的容顏在他殞滅後繼續活在無數圖像中,以至這些圖像竟能以被任意引用的方式,繼續捍衛他那張臉。
異端是什麼?不是唱反調,不是出偏鋒,不是走極端,要我說,異端的特質是不苟同,是大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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