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文屋

位置:首頁 > 名人語錄 > 

永井荷風經典語錄

永井荷風經典語錄

日本小說家、散文家。原名壯吉,別號斷腸亭主人、石南居士等。1902年即以自然主義傾向的小說《地獄之花》成名。曾遊學美國、法國,寫有《美國故事》、《法國故事》。回國後任大學教授,並主編《三田文學》雜誌,傾向唯美主義。1954年被選為藝術院會員。主要作品有《隅田川》、《爭風吃醋》、《梅雨前後》、《東趣話》等,帶有享樂主義**。還寫有《斷腸亭雜稿》、《斷腸亭日記》和《荷風隨筆》等散文作品。 


經典語錄

“憑倚竹窗茫然看著流水的藝妓的姿態使我喜。賣宵夜面的紙燈寂寞地停留的河邊的夜景使我醉。雨夜啼月的杜鵑,陣雨中散落的秋天木葉,落花飄風的鐘聲,途中日暮的山路的雪,凡是無常無告無望的,使人無端嗟嘆此世只是一夢的,這樣的一切東西,於我都是可親,於我都是可懷。”

年輕時迷路的人結局反而會很好。

枇杷果熟了,百合花已經散謝。白晝蚊鳴的林木蔭處,據說能改變其次顏*的盛開的*花也早已枯萎了。梅雨過去,盂蘭節的演出到了最後的節目《千秋樂》。人人都要去避暑去了,返里歸鄉。接著,炎暑的明朗的寂寞佔領了都會。

只要能給我的境遇一大打擊的事物不來到我的身上,那麼,我的感覺、趣味和思想就會使我逐漸變得固陋偏狹,隨之而被完全排除出這個世界。我時時試圖努力加以反省。同時,甚至對於自身選定的歸宿究竟如何,乾脆放置不管,而把自身當作他人一樣,對於無可把握的終局甚至感到一種具有諷刺意味的好奇。

棠棣花早已散謝,新樹的青蔭驟然黯淡了。久開不敗的杜鵑花也稍稍消退了顏*。這時,鬆的綠漸次瀰漫開來,金*的花粉,隨風似煙霧般飄飛。時令進入五月,也過了旬日,要是愛花的人們偶爾造訪我的廢宅,當會感知這座蝶影片片的閒庭裡飄動著一樣的脈脈花香。這香氣既非梅花、梨花的高潔淡雅,也不是丁香、薔薇的清涼爽淨,更不似百合的馥薰惱人。

大凡一旦深愛一物,就會鍥而不捨,欲罷不能。所謂入三昧之境即此之謂也。我省察自身,愧其疏懶之*終不可至矣。

我喜歡雜草。我像喜歡紫堇、蒲公英等春草以及桔梗、女郎花等秋草一樣地喜歡雜草。我喜歡閒地上繁茂的雜草,屋頂上長出來的雜草,道路、溝沿旁邊的雜草。閒地就是雜草的花園。“蚊帳鉤草”的穗子如綢緞般細巧而美麗,比“*尾草”的穗子更柔軟;“赤豆飯草”薄紅的花朵很溫暖;“車前草”的花瓣清爽、蒼白;“蘩縷”花比沙子更加細小、銀白。

走後街,穿小巷。在我趿著晴日木屐咯吱咯吱走過的橫街上,必定有一座淫祠。淫祠自古至今從不受*的庇護,不聞不問任其棄置倒還不錯,弄不好動輒就被拆掉。儘管如此,淫祠在東京市內還是多得數不勝數。我喜歡淫祠,單就為裡街的風景增添某種情趣這一點上說。淫祠遠比銅像具有更高的審美價值。本所東京隅田川附近的地名。深川的小河橋頭,麻布芝邊陡峭的坡下,還有繁華街的倉庫,有著眾多寺院的小巷的角落,建立著小小的祠堂和頂著防雨棚的地藏菩薩石像,至今還簇擁著許願的繪馬許願時的木板畫片。

許多時光是串珍珠項鍊的繩子。讓人懷念的

我國舊時代的藝文沒有不模仿*的,這和大正、昭和文化全盤西化似乎沒什麼兩樣。我國文化無論今昔都不外乎是他國文化之假借。唯仔細加以研究,今昔之間稍有差異的是關於假借的方法和模仿的精神,一是極為真率;一是甚為輕浮。一是對他國文化認真咀嚼玩味,使之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是相反,一味迎合新奇而全然無遑顧盼自己。

東京市內我所喜歡的趿著木屐愛去的廢墟,只能喚起我一個人的興趣,這些都是不大好說清其特徵的平凡的景*。譬如被*兵工廠的磚牆限定於一側的小石川富阪行將下到坡底的右面有一條溝渠,沿這條流水向著蒟蒻閻魔方向蜿蜒而去的橫街等地即此一例。兩邊的房屋低矮,道路次第迂曲,看不到塗漆的招牌和模仿西洋的玻璃窗戶。除了冷食店的旗幟之類飄然閃動之外,橫街的風景也沒有一點**。裁縫鋪、芋頭店、點心鋪、燈具店等,盡是這些靠往昔的職業打發日子的人家。

我身個兒高出常人一截,又經常穿著木屐,拿著蝙蝠傘走路。不管多好的晴天,不穿木屐,不帶蝙蝠傘,我就安不下心來。這是因為我對一年到頭溼氣濃重的東京的天氣全然信不過的緣故。易變的不僅限於男兒的心和秋日的天空,還有朝廷的政事。春季賞花時,不是颳風就是下雨。梅雨期不用說了,一入大暑,驟雨會隨時沛然而至,很難預測。當然,這多變的天氣,意想不到的雨,在往昔的小說中會成為才子佳人永結同好的契緣。在現今的舞臺上,到了終場,突然一陣驟雨,於遮人眼目的帷幌中,扮演曲盡其妙的男女偷情的場景,也並非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