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英雄》經典語錄

我可以一連二十次把自己的生命甚至名譽孤注一擲，可是決不出賣自己的自由。

要是沒有傻瓜，這世界就太寂寞了。

要是沒有傻瓜，這世界就太寂寞了——您看，我們兩個都是聰明人；我們預先就知道，對於所有的事物都可以無休止的爭論下去，因此我們就不去爭論；我們差不多都知道彼此心裡隱祕的念頭；一句話——對我們來說就是一部完整的故事；透過三層外殼，我們可以看見對方每一種情感的核心。悲傷的實物在我們看來是可笑的；可笑的事物——則是憂鬱的。總而言之，說實話，我們對一切都是相當的無動於衷，除了對自己；這樣一來，情感與思想的交換在我們之間已經是不可能的。我們彼此都清楚對方想從自己這瞭解的一切，因而我們也就不再想去了解對方什麼了。

幸福就是自尊心得到滿足。

我這人是不可能苟安於命運的！我就像在海盜船上出生併成長的水手。他的心靈已經習慣了風暴，而一旦他被拋到岸上，那麼不論綠蔭匝匝的樹林怎樣引誘他，不論和煦溫存的陽光怎樣沐浴他，他都會覺得寂寞，感到苦悶。他會整天沿著岸邊的沙灘徘徊著，去諦聽那排擠海岸的滾滾波濤的單調怨訴，去眺望那延誤迷茫的遠方。

而我們，在地面上漂泊著，沒有信念，沒有自豪，沒有快樂，沒有恐懼，只有每每慮及那不可避免的末日之際總要不由自主的產生那份揪心的畏懼。我們再也沒有能力去做出那份悲壯的犧牲，因為我們清楚這份犧牲時不可能的。進而，我們就從一份懷疑走向另一份懷疑，猶如我們的祖先從一次迷茫投入另一次迷茫。

誰要是能讓大腦產生更多的慾念，誰就總會比他人更多地去行動。

但凡我們心領神會的，我們幾乎會是予以原諒的。

我不記得有比那天更蔚藍更清新的黎明了！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面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歡樂的曙光還沒有照*到峽谷裡，但它已經把我們頭上兩邊峭壁的頂端染上黃澄澄的顏*，長在巖壁深罅裡的葉子稠密的灌木，只要一陣微風吹過，就把一陣銀雨撒在我們身上。

周圍一片寂靜，靜得憑蚊子的嗡嗡聲都能聽出它在什麼地方飛。左邊的深谷已是一片漆黑。在峽谷和我們之間，暗藍*的峰巒重重疊疊，佈滿層層積雪，矗立在剩下一抹殘陽的茫茫天際。星星開始在蒼茫的天空中閃爍，奇怪的是我覺得它們比我們北方的星星要高得多。道路兩旁豎立著一塊塊光溜溜的黑*岩石。雪地裡偶爾露出幾叢灌木，但它們的枯葉紋絲不動。在這沉沉酣睡的大自然懷抱裡，聽到三匹睏倦的驛馬的嘶聲和忽高忽低的俄羅斯鈴鐺的響聲，倒是別有風味的。

一個洋溢著熱情的人在場，總像耶穌受洗節前後的那份嚴寒一樣，襲入我的心頭而使我冷若*霜；而經常與萎靡不振的人交談到會是我成為一個熾熱似火的幻想家。

一顆心靈——哪怕是一顆最卑微的心靈——的歷史，其令人好奇於人有利的程度，不見得就比整個民族的歷史要差些，當這一心靈的歷史被付諸文字而又並不存在博取同情或驚訝的那份虛榮欲時，尤其如此。